伏清合面上笑意不變,仿佛未聽出其中深意。
他輕輕拂開美人的纖纖玉手,“對不住,有公事在身,不便多留。”
說完掃了一眼有些念念不舍的捕快,直到他們冷靜醒神,這才帶人走了出去。
……
半商量半逼迫,拿到了明月樓管事手上的冊子。
管事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捕頭為何如此肯定自己身上有記錄的冊子,甚至知道自己會留上幾個月才銷毀……
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家花魁直接告訴的對方,甚至還主動拋出了橄欖枝,只是對方沒接。
不過即使知道了,管事也不敢把這棵搖錢樹怎么樣,畢竟現在的明月樓日進斗金可是全靠花魁……
這邊拿到了冊子的幾人無需再在花街逗留,干脆回了奉公門分部。
而另一邊負責所有失蹤案卷的捕快也查出了些許頭緒,在追查某個新報上的本地失蹤案之時,找到了尸骨。
說是本地失蹤案,但實際失蹤的男子是前來尋親的外縣人。
陳潯,年三十五。
江澄縣有一舅父,病重而去信給他,他本是趕來看望最后一面。
誰知舅父這家人知曉臨縣有一神醫,便前去求醫,導致陳潯趕來之時撲了個空。
舅父家中無人,他不知為何竟沒有馬上折返回鄉,反而尋了其他住處暫住。
這一住便沒了音訊,等到舅父回家,再收到陳潯家中詢問的信件之時,才知曉陳潯竟來拜訪過,已過了幾個月。
派人附近打聽了個遍,也只找到了陳潯租住過的小院子。
房東收了租金后來看過一回,見人已不在,以為是收拾東西走了,便也從未再見過。
舅父一家人這才暗嘆不好,連忙報了案。
尸骨就在他所租住小院旁的河流下游,那邊荒僻些所以一直無人發現。
狀態和前幾次的男尸一致,皆無骨骼傷,只頸骨側邊有利器痕跡。
陳潯是何原因,導致其在江澄縣逗留這么久,明月樓的冊子給出了答案。
原來也是為這花魁著了迷。
不僅花了許多盤纏,連原本帶給舅父的瓷器繡品皆送了出去,也未能見上一面。
這下所有的線索似乎再次轉回到了花魁冷曼悅的身上,但言淡卻發現冊子上除了登記觀看表演的次數,也記錄了當晚表演間這些人的其他花費……
除了常見的茶水果盆之外,他們有時還會點一兩個姑娘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