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這鄭老頭全名是什么?”
藍衣婦人撓頭想了想,“好像是鄭豐還是鄭收,應該和收成有關系,我記不太清。”
“那這個鄭家除了鄭老頭,可還有其他人。”
“鄭老頭有個兒子,名鄭渠,據說是當年他服徭役去挖渠的時候出生的,兒子剛出生沒兩年媳婦便去了……鄭老頭很寶貝這個兒子,可惜鄭渠不太孝順,常年在榆林縣住著,很少回來,不過前日好像回村找過鄭老頭……”
藍衣婦人說著說著覺著不對,剛才說了一大串也沒見著這個捕快開口,怎么一說到鄭家便問個沒完。
“那鄭老頭人老實巴交的,平時話都不多說一句,不可能的……相信我,我看人可準了。”
準么?
見對方信誓旦旦的表示信任兇手,言淡一時間有些無言。
藍衣婦人見捕快沒有回答,悄悄打量了對方的面色,看不出什么變化,試探著問,“還有幾戶人家,要繼續說么?”
“說吧……”
婦人松了一口氣,語氣輕快些許,“靠近張獵戶那家人可不了得,大人,我悄悄告訴你……”
狡詐的兇犯剖腹案
怕藍衣婦人猜出自己的意圖,言淡默默聽完了村尾所有住戶的資料,才讓她離開。
言淡已確認了兇犯的住處和身份,現在便是琢磨著該怎么讓其他人覺得自己的推測順理成章。
從孫麗娘家中的情況來看,極有可能是昨日她在家中摔倒在地,丈夫不在家,只能向信任的鄰居鄭老頭求助。
鄭豐不知出于何種理由,聯合其兒子將她抬出家后殘忍殺害,清理現場后有計劃拋尸,到樹林時剛好至清晨。
聯系鄭豐的職業,他們應是用防水的油紙包裹住了尸體,所以在拋尸途中沒有漏出一滴血。
兇犯懂得用這種辦法隱藏行跡,現場留下血跡的可能性不大。
可能留下證據的便只有用過的油紙,不知鄭老頭是否已經銷毀?
不對……還有一樣。
嬰兒也被取走了。
不知取出時是否足月,嬰兒還存活著么?
想到這里,言淡心中寒意更甚。
忍不住詛咒這殺母奪嬰的人渣,下輩子投胎做肉豬被人宰。
她腳步匆忙地趕到前面和同僚匯合,簡單與袁承繼講述了發現失蹤婦人的經過,隱去了自己引導的那一部分……
如今伏清合不在,由袁承繼全權負責這群捕快的任務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