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錢麗翠心中啐了一句,塌xiong駝背跟在丈夫身后,打破了尷尬的沉靜,“可是要買鹵味?”
桃衣女子梳著少女的發髻,粉色絹花映襯得人比花嬌,看穿著打扮應該還未婚。
她身后的男人器宇軒昂,笑容如沐春風,只眉上一道刀疤略微帶些煞氣。
雖四周打量著,但余光卻從未離開過少女,眸帶笑意。
兩人定有奸情。
且感情頗深。
可能是一對未婚夫妻?
錢麗翠憑借臆想勾勒出了個有情人私奔的故事,“我們家的鹵味物美價廉,這位公子何不買來給姑娘嘗嘗鮮?”
實際上,伏清合只是提防那夫妻傷到言淡。
笑意也是他平日就喜歡掛在臉上的掩飾,并非錢麗翠所推測的情感。
現下他看那兩個疑犯都有了動作,不著痕跡走上前,把言淡擋在身后,“要的……聽聞你家的鹵水是獨門秘方,鹵出的不論是素還是葷都別有風味,所以特地前來看看。”
“請問,是哪位推薦您過來的。”
處于案臺旁的婦人謹小慎微的作態,她聲量小,身材也瘦弱,此刻即使出了聲,也不易引人防范。
見兩人看過來,惶恐的連連解釋,“沒……沒別的意思,因為最近縣上有些不太平,兩位又是生面孔,所以打聽打聽。”
“明白。”伏清合笑意加深,聲音也放得輕緩,“我們是巖叔介紹過來的。”
溫柔如冬日暖陽,不熱情,也不冷淡,只恰到好處含有一絲善意,使人心底熨帖。
“原來是巖叔啊。”
婦人神態輕松了些許,思量片刻,又問:“兩人可是新搬入稼和縣?”
“是,去牙行看了房子,得知有鹵食極為美味,但聽說兩位最近很少出攤,所以這才跑到了一趟。”
“因最近不太平,所以便少些出去。”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謹慎些好。”伏清合邊回答邊觀察。
劉大寶身為丈夫,長得人高馬大。
雖然率先回了話,之后便再不開口,純粹由錢麗翠來詢問。
這錢麗翠看著木訥又怯懦,神態也畏縮。
講話卻極有條理,婉轉刺探客人的信息,仿佛只是閑聊一般。
“其實我也有一疑問,不知你們方不方便……”他試探著問。
“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