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又嗤了一聲,心里卻十分憋氣。
夏焰真是沒空跟這個shabi計較。
他實在太虛弱了,也不知道這次怎么副作用這么強烈,他覺得全身都在冒冷汗,只有靠著許琮才會好受一點。
他像一個極度畏寒的人,情不自禁去尋找唯一的熱源,拼命往許琮懷里靠。
許琮面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也焦慮得不行。
他們離李醫生給的地址確實比較近,但再怎么也要四十幾分鐘。
他將夏焰半抱在懷里,不斷摩挲著夏焰的后背,輕聲哄道:“還能堅持嗎,李醫生已經給他師弟打過電話了,他師弟在醫院里等著,讓我們從后門進去,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的,真有人看見,也能用你半夜發燒糊弄過去。”
他在安慰夏焰,不用擔心oga的身份被發現。
姜褚辛真是沒耳朵聽,聽聽,這溫柔得愁腸百結的聲音,也就夏焰這傻子聽不出問題。
他對天翻了個白眼,將視線放到窗外。
夏焰身體還在微微發抖,他一只手死死抓著許琮的衣服。
他能聞到,許琮的薄外套上,其實有幾縷殘留的信息素味道,這件衣服下午許琮蓋著睡過覺,所以留下了氣息。
剛才出門走得急,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
而同時,許琮后頸的性腺,似乎也隱約滲透出一絲白檀信息素的味道。
非常幽暗,極為清淡。
幾乎是捕捉不到的。
可是夏焰輕輕呼吸了一下,卻覺得這一絲非常微渺的白檀味道,在他鼻尖被無限放大了,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像缺水一樣,拼命擴張,盡力去捕捉著這一絲白檀的信息素。
太奇怪了。
夏焰想。
從他分化開始,他好像就不排斥許琮的信息素,而現在,他已經不僅是不排斥這么簡單了……
夏焰又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等了幾分鐘,一臉古怪。
他不信邪地又湊近了一點,幾乎要把臉埋進許琮的衣服里。
“怎么了?”許琮立刻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你哪里又不舒服了嗎,想吐嗎?”
夏焰搖了搖頭,他疑惑地看著許琮,聲音里難得帶上了不確定。
“我好像舒服了一點,但是……很奇怪……”
夏焰握著許琮的衣服角,另一只手撐在了許琮的腿上,費力地坐直了身體,將鼻尖湊近了許琮的后頸。
許琮的抑制貼確實松動了一點,失去了牢固的防御。
夏焰湊得太近了,他幾乎是破釜沉舟的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白檀香在一瞬間竄進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