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王妃若是有個好歹,老奴可怎么朝王爺交代啊!”劉管家道。
一旁的周榕聽說喻君酌沒事,這才放下心來啊,跑到榻邊抱著對方的手蹭了蹭。
喻君酌原本還沉浸在亡夫復活的沖擊中,感受到手掌中軟呼呼的觸感,情緒終于平緩了許多。淮王若是真活著,周榕定然很高興。
雖說他這寡夫做不成了。
但周榕,也不必再做孤兒。
喻君酌喝了藥,便漸漸恢復了精神。
不等他休息,成郡王又來了王府,還帶了個太醫過來。
“我正在宮里呢,就聽圖公公說嫂嫂暈倒了。皇兄不放心,趕緊指了個太醫,讓我帶著來給嫂嫂瞧瞧。”成郡王道。
“多謝殿下關心,我們王妃就是太高興了,現今已無大礙。”劉管家說。
“那也讓太醫診診脈吧,嫂嫂這身子總要好好調養才是。”成郡王看起來也挺擔心。
喻君酌并未拒絕,依言讓太醫給他診了脈。
這太醫乃是皇帝御用的人,醫術自然十分了得。
只見他眉頭深鎖,半晌也沒開口,看得成郡王在一邊抓耳撓腮,幾次想要開口詢問。
“依著王妃這脈象來看,近來身子保養得還算不錯。”太醫道。
“嗯,劉管家和顏大夫他們都十分盡心。”喻君酌這些日子確實吃得好睡得好,身量雖然依舊略顯纖瘦,但面上已經不似從前那般蒼白。
“只是……”
“只是什么?快說啊。”成郡王催促道。
“只是王妃先前積了不少郁氣,近來情緒雖較為安穩,但積壓的郁氣并未徹底消解。”太醫又道:“若是長久來看,還是要想法子將郁氣泄了才好。”
喻君酌雖然重活一世,但這具身體并沒有變。實際上,他剛進王府時,顏大夫也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這心內之癥,要想根除并非易事。
“肯定是永興侯府那幫人把嫂嫂氣著了,他們家就沒一個好人。”成郡王不忿道。
“敢問太醫,這樣如何將郁氣發泄出來呢?”劉管家問。
“這郁氣積攢太久,若是貿然用藥恐怕會傷著身子,是藥三分毒嘛。若是王妃能得空出去散散心,假以時日應該會有所緩解。”
這出去散心說得輕巧,但以喻君酌這身份談何容易?淮王大捷不久后就要回京,喻君酌是淮王妃,于情于都該在王府等著淮王凱旋。
待送走太醫后,成郡王陪著喻君酌一道去歸月閣將淮王的牌位取了下來。
劉管家找了塊紅布來將牌位裹好,找地方收起來了。他只盼著自己有生之年,王爺這牌位不必再被請出來才好。
“嫂嫂,等我二哥回來,叫他帶著你出去游山玩水,這樣你的郁氣就能散了。”成郡王說。
“嗯。”喻君酌勉強一笑,并未答話。
一想到要見到活的淮王,他這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于,他當然是希望淮王能活著,這樣大渝能多一位長勝戰神,周榕能有父王陪著。可于情,淮王是他的夫君,他嫁進來時只想過替對方守寡,沒想過真跟對方過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