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先替我問問他,為何我母親的墳,會在亂葬崗?”
“此事很復雜,當時你年幼……”
“改日我會找人去查一下大渝的律令,看看朝廷命官將發妻葬在亂墳崗,是否合乎我朝律例。此事是永興侯所為,屆時可別再說是我毀了侯爺賢名。”
“君酌,他可是你爹!”
“是嗎?”喻君酌看向對方,“大哥,將來若你成婚有了孩兒,可會在他出生不滿一日時,便不顧冰天雪地將他攆出京城?”
喻君泓知道今日是說服不了對方了,終于未再言語,起身告辭了。
當日,喻君酌在靈堂里待了許久。
劉管家在外頭候著,想進去又怕打擾,心中急得不行。
他心道若是王爺還在京城就好了,王妃今日看著把喻家那大公子懟得啞口無言,自己心里還不知道多委屈呢。
王爺若是知道,定要心疼壞了。
寫條子的時候,得把此事也記上,來日再找喻家算賬。
喻君酌這次沒有哭,只陪著母親待了許久。
后來,周榕找了過來。
小家伙并未詢問什么,只抱著他不撒手,像是知道他在難過,試圖用這種方法安慰他。
不得不說,有了周榕的陪伴,喻君酌的心情確實明亮了許多。
日子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六月。
喻君酌朝劉管家問過幾次,為何這么久了,去南境迎回王爺的人還沒有消息。劉管家不敢多說,只能告訴他路途遙遠,許是再等等人就回來了。
不過,他還沒等到南境的消息,倒是先等到了淮郡的捷報。
傳令的士兵騎著馬,一路高喊著淮郡大捷,直奔皇宮而去,于是皇帝還沒收到消息呢,半個京城的百姓倒是都知道了。
“淮郡何時起的戰事?”喻君酌很是驚訝。
“不知道啊,但是打贏了,總歸是好事嘛。”劉管家眼底都是掩不住的喜悅。
“淮郡和東洲隔海相望,難道打的是東洲?”
“應該是,淮郡可是王爺的封地呢。”
喻君酌這才想起來,淮王的封地在淮郡。
“嫂嫂,嫂嫂!”成郡王匆匆而來,看上去極為興奮,“淮郡大捷,你聽到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