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喻君酌又哭了。
不過這次不是難受哭的,也不是氣哭的。
梨花白的藥力不算猛,但喻君酌一個人喝了半壺,再加上他身子本就弱,不勝藥力,所以這天晚上折騰到很晚,直到后來實在沒力氣了,他才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有人幫他擦洗了身體。
隨后他眼睛又被覆上了一條熱帕子……
再后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喻君酌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次日晌午實在太餓了,才醒來。
“王妃,您醒了?”
候在外殿的小廝聽到動靜便端了水來讓他洗漱。
喻君酌一開始還有點迷糊,直到洗漱完才慢慢清醒過來。
他第一反應先看了一下身上的寢衣,發現衣服被換了一件更厚的,且穿得很板正,將他領口昨晚自己抓出來的痕跡都遮得嚴嚴實實。
“王妃,要傳膳嗎?”小廝又問。
“好,傳吧。”喻君酌道。
待小廝走后,他偷偷解開衣帶看了一眼,還好……看著沒受什么傷。昨晚他被藥力控制得有些煩躁,手上沒個輕重,險些傷著自己。
幸好原州……
想到昨晚的事情,喻君酌臉頰一紅,及時收斂住了情緒。
他活了兩輩子,尚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
那感覺很復雜,有點羞愧,有點茫然,還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喻君酌并沒糾結太久,這一世他早已養成了凡事看開的性子,很快就把自己說服了。
首先,昨晚是特殊情況,他中毒了,還不太會弄,原州的行為屬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不就跟顏大夫給他開一副是一樣的道嗎?
何況原州都凈身了,他們倆又是主仆。
昨晚原州幫他那個,就跟伺候他吃飯穿衣沒什么區別。
喻君酌很快就單方面接受了這個說法。
“哥哥!”周榕從外頭噠噠跑了進來。
喻君酌一把將他抱起來,笑道:“你昨晚在哪兒睡的?”
“昨晚劉伯說你們會很晚回來,就讓人陪我在偏殿睡了。哥哥,你們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怎么不帶著榕兒一起?”
“我們去抓壞人了。”喻君酌說。
“那抓到了嗎?”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