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允你所求,為你和淮王賜婚。擬旨,賜喻君酌赤金令一枚。”
群臣面上不顯,內心卻大為震驚。要知道拿著這赤金令百官見了都要下跪行禮,且能隨意進出各處衙門,更重要的是它還能免死。持有赤金令者,哪怕犯了滔天大罪,也可被赦免。
皇帝自登基以來,還是獻的親隨道:“要是這么看,他對王爺確實一片真心。”
兩人覷著自家王爺神色,一時也拿不準這位的心思是喜是怒。
“王爺,明日那個……王妃就要進府了,您看咱們怎么辦?”譚硯邦小心翼翼問道。
“還能怎么辦,娶唄。”淮王冷聲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說什么也沒用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喻君酌,究竟還有多大的本事。
這邊淮王府正熱火朝天。
另一邊,永興侯府也挺熱鬧。
畢竟成婚是兩家人的事情,皇帝的賞賜一部分去了淮王府,另一部分則送到了永興侯府。只是相比侯府要出的嫁妝,這點賞賜實在算不得什么。
“夫君,君酌的嫁妝真得要這么多嗎?這些給出去,咱們府上只怕都得節衣縮食了。”喻夫人看著嫁妝單,心疼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以為我不心疼?淮王的聘禮是陛下從私庫出的銀子,咱們侯府出的嫁妝若是寒磣了,往后我在京城還做不做人了?”永興侯氣得直喘氣,咬牙切齒道:“那個逆子,就是想要了老子的命。算命的說得真沒錯,這個逆子就是克父克母!”
“夫君慎言!”喻夫人緊張地看了一眼門外。如今喻君酌已經是皇帝親封的少師,且是未來的淮王妃,手里還握著一塊赤金令。
別說是永興侯,如今全京城也沒人敢輕易惹他。
喻君齊聽說了今日的事情,眼紅得都快滴血了,最讓他懊悔的是,今日一早還是他幫著喻君酌出的府。早知道有這么好的賞賜,他都恨不得自己去嫁給淮王了。
喻君泓倒是淡定得多,他是個武人,想事情比較簡單。喻君酌今日所為在他看來就是為了邊關戰事,為了淮王,半點私心都無。身為未來的永興侯府世子,他非但不心疼這些嫁妝,反倒有些心疼自家三弟。
“明日就要去淮王府了,你看看挑幾個人帶過去。”喻君泓道。
“不必了,淮王府有小廝伺候。”喻君酌拒絕了。
永興侯府的下人,他沒一個信任的,帶過去意義不大。
“你看著有些疲倦。”喻君泓道。
“今日起得太早,有些困了。”
喻君泓見他面色不大好,也沒再多說什么,看著他去歇息便去張羅事情了。
喻君酌一覺睡到次日,什么也沒管。直到次日一早小廝來喊他起床,說禮官快到了,讓他洗漱更衣。
婚服是宮里送來的,做工極其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