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快過來坐。”喻君齊招呼他。
“侯爺。”喻君酌朝永興侯行了個禮,態度十分疏離。
永興侯被他一句侯爺叫得當場變了臉色,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了怒氣。
“我著人安排了你去武訓營,下月初十你兄長會送你過去,你準備一下。”
“武訓營?”喻君酌有些驚訝,“那日我讓大哥轉告您……”
“你大哥確實說過,但我思忖再三,那里確實最適合你。”永興侯說這話時語氣帶著不容商量的強硬,絲毫沒給喻君酌反駁的余地。
喻君酌想到上一世在武訓營里的經歷,便覺xiong口發悶。那些毫無來由的惡意和欺凌,幾乎要了他半條命,后來是營中的管事看不過去,找了個由頭將他打發走了。
離開武訓營后,永興侯才安排他進了宮塾。
“我不去武訓營。”喻君酌道。
“此事我意已決,不必多說。”
喻君酌看著眼前的永興侯,眸光失望至極。但他并未再爭辯,他心知自己這位父親性情獨斷,讓對方改主意比登天還難。
若他不想去武訓營,只能靠自己想法子。
喻君酌正欲離開,便見大哥喻君泓疾步而來,面上表情凝重。
“君酌,你也在?”喻君泓上前在弟弟肩上輕輕拍了拍,開口道:“今日南境又傳來消息,淮王殿下受傷了。”
“怎么會……”這么快?
喻君酌一臉的難以置信,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不是去淮王府特意提醒過么,怎么還是同樣的結果?
“淮王受傷了?傷得重嗎?”永興侯問。
“沒說重不重,但陛下要找人為淮王沖喜,想來淮王是傷勢比較棘手。”
“沖喜?淮王遠在南境,怎么沖喜?”
“陛下應該是太過著急,說是要在三日之內把婚事辦了,眼下禮部已經開始籌備大婚之禮了。”喻君泓眉頭緊鎖,他是武人,因此知道淮王一旦有事,南境只怕將危在旦夕。
一旁的喻君齊好奇問道:“三日之內把婚事辦了,那找誰當淮王妃呢?”
“陛下的意思,身份不能太低,要配得上淮王的身份。而且司天監那邊也不知怎么合計的,說是淮王八字硬,沖喜必須找個八字更硬的人,最好是男子。”
“男子?”喻君齊一臉震驚。
“我朝還沒有哪位王爺娶男王妃的,這不胡鬧嗎?”永興侯道。
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雖然自古有之,但到底不是正統。別說是王公貴族了,本朝就算是普通百姓家,也沒聽說過哪家的兒郎娶個男人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