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展中不會看到某些恐怖又血腥的東西吧,比如人皮唐卡和嘎巴拉碗什么的,祝霜降心有惴惴。
不過她擔心的事并沒有出現(xiàn),唐卡有,但是在動物皮革上制成的,另外還有佛像,配飾,銅器,玉印,檔案文書等等。
還搭了一個藏族生活方式的展館,里面以紅黃二色為主,看著里面豪華的搭配,祝霜降感嘆:“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家庭。”
“你看桌上擺的法鈴、念珠和噶烏,這搭的應該是喇嘛家。”
李麗娜給她們當起了講解,某些東西,如果沒有專門的解釋,都只是看個新奇而已。不過大家也不閑著,時不時的發(fā)出一兩聲‘啊’、‘哦’語氣詞,給李麗娜提供情緒價值。
文化館中展品最多的,就是‘歷史變遷’那一部分了,通過各個時期的文物,印證西藏和中央始終如一的隸屬關系,甚至還有清朝皇帝冊封達i喇嘛的文書。
“首都要建西藏文化博物館,正在征集籌建文物,”李麗娜指著其中一個展品說道:“這是我家捐獻的。”
“暫時先擺放在這里,等首都西藏文化博物館建設開館,再送到那里去。”
大家頓時發(fā)出了更為敬仰的聲音。
李麗娜:“……它在所有展品里,非常普通。”
秦雅說道:“怎么能這么說?誰家能拿出文物來捐獻?”
“普通人家也沒有文物。”
祝霜降的實踐活動選擇了去華國扶貧基金會擔任志愿者,華國扶貧基金旗下有很多項目,各個項目對志愿者的要求不同,她主要對標關于留守兒童的‘童伴計劃’。
童伴計劃自從2002年開展以來,截止目前,已經(jīng)幫助了四萬多名留守兒童,在各地建了超過三十所學校。它的資金來源有上級撥款和外界捐助,外界捐助的最大一筆是項目的發(fā)起人熊貓俠。
祝霜降和其他志愿者一起,檢查寄到他們所在站點的包裹和來信,重新整理后再交給最后一環(huán),送到需要的人手中。
每個星期到崗兩天,她要在這里工作到五月份。但是祝霜降知道,這是志愿者活動里較為輕松的一環(huán)了。
聽伍宴靜在電話里說,她去的那個鄉(xiāng),學校外面連水泥路都沒有,里面也只鋪了石子,一下雨去哪都是泥,深一腳、淺一腳,根本沒有干凈的時候。學校里沒有不破舊的東西,連電燈都快壞了,還是他們過去才換了新的。
“也不知道今年的世界杯,會不會再出現(xiàn)一個熊貓俠?”坐在祝霜降對面,檢查著信封的一個志愿者,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因為那個熊貓俠,‘童伴計劃’好多人跟著捐款,聽說接下來要把項目蔓延到更西邊的省市,我們基金會已經(jīng)邀請那邊的大學去鄉(xiāng)村調(diào)研了。”
聽他們夸熊貓俠,祝霜降有些羞澀,又在心底涌現(xiàn)出了一股隱秘的歡喜,對那些受到幫助的留守兒童來說,她在其中,也算是出了一些綿薄之力了。
大家開始討論起來。
“我當時在電視上看了那個熊貓俠的捐款過程,好家伙,是一分不留的全捐了,要是我,怎么也要留一部分的。”
“而且至今沒人知道他是誰。”
“人家一開始就沒想表露身份,沒看那個熊貓俠的論壇賬號,自從捐款結(jié)束后,就再也沒有登陸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