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宴靜拍著她的肩膀問:“很會買嘛,協和的e乳很好的,妹妹哪里的?”
“我江東省洛海市的,”說著祝霜降就感慨:“其實我之前來玩過半個月的,但是這次再來,才發現,原來首都的空氣質量這么差,經常刮沙子。”
本地人現身說法:“我們這的沙子都是渾善達克沙地吹來的,幾年后不是有奧運會嗎?已經有不少治沙工程啟動了。”她嘆聲道:“現在差不多每個區域都有新建筑立項,整個城市都像個大工地,亂糟糟的。”
接著大家又聊了高考,除了祝霜降,秦雅也是保送進來的,她參加了北大舉辦的金秋營,因為作文寫的好,就被招生老師看中了。
幾人又對祝霜降的年齡嘖嘖稱奇:“你今年才十四?我們比你大四歲,麗娜大五歲,還有沒有天理了。”
“原來感覺你有點矮,現在不覺得了,你現在多高?”
剛做完體檢,祝霜降對自己的身高記得清清楚楚,她說道:“一米五六。”她現在還沒來例假,希望能長到上輩子的一米六五。
體檢之后有軍訓,為期兩周,領了套裝第二天就開始了,人文院文學系常常陰盛陽衰,他們這一屆也如此。班上三十名學生,只有十名男生,剛好站成一排。
教官并不嚴格,年紀也不大,看上去二十出頭,笑起來還露出兩個虎牙,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很快在同學們的起哄下和大家打成一片。也不太懂得拒絕一些不過分的要求,至少對大家要在樹蔭底下站軍姿沒有意見,看的隔壁班羨慕不已。
柏衡過來看她,還給他們班送了兩箱礦泉水,引來一片感謝。祝霜降有些驚訝:“誰教你的?”以他的性格,拿一瓶過來頂天了。
“……我堂哥。”柏衡想起了柏遠摟著他肩膀說的話:“你單獨給霜降送水,還有這些水果零食,她有,別人沒有,不是給她制造矛盾嗎?學文學,能在這一塊上有所成就的,大多心思敏感……不,心思細膩。聽哥的話,水果零食就別送了,拿兩箱礦泉水過去給他們全班。”
“哦,”祝霜降了然,柏大哥待人接物,看著就情商很高的樣子。
大家盤腿坐在地上,看著離開的少年,問祝霜降:“你朋友?也是我們學校的?”
“嗯,但是他是數院的。”
“哦!”大家高山仰止,數院的大佬,失敬了。
同學們在軍訓的過程中相互熟悉,順便認識了柏衡,因為他每天都讓校內超市的員工送來兩箱水,還有人好奇:“為什么你讓他送就送,是因為買的多嗎?”
想想也是,每天兩箱,怎么也是大客戶了。
對此柏衡回道:“因為我給了配送費。”
“不能送點別的嗎?比如可樂之類的飲料,天天送水,水有什么好喝的。”很快,說話的男生聽著柏衡報給他的一串數字一臉不解:“這是什么?”
“超市的電話,你想喝的話,可以打電話讓他們給你送。”
班上響起了嘻嘻哈哈的笑聲:“是啊,想喝自己買,這么大方,我們的也請了吧。”
這個要可樂,那個要橙汁,還有問他什么時候打電話的,男生不說話,大家也不窮追猛打,各自聊天。聽到教官拍手的聲音,站起來準備集合,軍訓檢驗的時候,每個學院都要排字,人文院直接是‘文學’兩個字,甚至字還排歪了。
聽說隔壁清華排的字可工整了,花也一樣,想起第一天后就沒再見過的班主任,她當時怎么說來著:待久了就知道了,我們學校的風氣是很寬松、很自由的。
根本不用待久,軍訓時就能體驗到,排歪就排歪吧,反正認得出是什么字就行,半途不想排也行,站在外面的學生很多,換一個想排的進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