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父王竟然沒來,只有林清遠坐在靠后的席位。
按理說,父王不可能沒聽說賜婚的傳聞,這種場合怎么可能不來呢?
很奇怪,她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跟有事要發生似的。
人的直覺有時候很重要。
她過去那么多年,不止一兩次在一念之間被自己的直覺救下性命。
陳煥在皇上面前伺候,閑下來時,就偷偷看向楓黎。
見她斂著眉頭喝酒,不由得擔心。
他記得郡主的酒量一般,這么喝下去,肯定要不舒服了。
他沖陳順招招手:“去為郡主奉茶。”
陳順看看他,又看看皇上。
直到干爹不欲在皇上面前與郡主走得太近,便乖乖端茶過去了。
今日桌案很矮,他跪在楓黎桌旁,將茶水恭敬地放到桌上。
“郡主,干爹說,飲酒傷身,少喝些才是。”
楓黎留下了茶,笑道:“替我多謝陳公公。”
說話間,她看向陳煥。
他卻逃避一般,垂了垂眼。
她心中無聲地嘆了一下。
多體貼的人啊,真是越來越不舍得與他分別了。
陳煥在陳順回來后,繼續隔三差五地盯著郡主看。
不想,卻還是見她總是飲酒。
郡主是因為戰報還未入宮而煩憂么?
按他“偷聽”那天聽到的時間來說,算算日子,昨日應該到了才對。
最遲最遲也就是今天。
可若是一刻鐘之內再不到,那就不好說了。
攏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握緊,指肚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