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他的霸業犧牲了你,淪為棄子而已,竟然說得如此脫俗。”
楓黎在北地十余年,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呈國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誰不知道阿娜與耶律丹能力相差無幾,不過是身為女子……
就難以得到更多人的支持罷了。
“是否會淪為棄子就看我的價值了,而你……被囚在京城,自顧不暇,還功夫嘲諷我。”
阿娜掃視楓黎一圈,像是要把眼前的勁敵看個透透徹徹。
她口吻頗為嘲弄:“你們燕人真是好笑,放著你這樣雄韜武略的將軍不用,竟然抓回皇宮等著嫁人生孩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想你日后就這樣困于方寸之間,似乎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說到最后,那絲微妙的劍拔弩張又在兩人之間突然消散了。
她笑:“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被說中痛處,楓黎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她斂眉,又在聽見那句“同病相憐”時苦中作樂般笑著埋汰了一聲。
“誰想跟你同病相憐。”她低哼,“說得我們多親近似的。”
阿娜雙臂抱xiong,一副“你就裝吧”的樣子,嫌棄地白了她一眼。
真不知道是誰在北地的漫天飛雪中與她說“若不是立場不同,我們一定是最好的朋友”來著。
“你……”
才開了口,巷子里響起一聲細小的動靜。
“誰!”
楓黎猛地轉身,直奔聲音的來源處,卻沒能發現人影。
出門在外,她已經甩掉了名為協助實為監視的同僚,肯定不會有人追到這兒的。
不知這到底是誰……
阿娜來到她身邊,戳戳她的肩膀:“看來你的處境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
楓黎撇唇:“也不一定是監視我的吧?”
可不是么,到底是監視她還是監視阿娜,還未可知啊。
“……”
阿娜噎了一下,片刻,又聳了聳肩膀。
“算了,管他呢,見你身手還像從前一樣矯健,沒吃胖也沒餓瘦,就知道你沒自暴自棄。”她爽快道,“時候不早了,那就宮宴再見吧,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