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悠然的模樣,應是過得還不錯。
楓黎笑了笑,意味不明道:“有人撐腰就是大膽,換做別人,這時候怕是要躲著我了。”
“躲著?”
陳煥蹙眉,郡主一向明人不說暗話,很少這般陰陽怪氣。
“虧我之前還以為,陳公公真為我在皇上面前說了好話。”
楓黎對于自己的猜測并不篤定,故意含糊其辭,并不明說出口。
她只是試試陳煥的反應,再從反應中做出推斷。
陳煥到底是玲瓏心思,一下子就了然了——
郡主這是暗指此次刺殺是他們做的局、故意栽贓到她頭上呢!
火氣“蹭”地往上竄。
得知她被禁足,他不顧還未愈合的傷口也要立刻去見皇上,就是為了替她說句好話,再來看看她的情況,多少讓她安心一些,可她呢?
竟然懷疑這些是他的手筆!
“呵,看來奴才今日就不該來。”
他說了句氣話,面色沉沉地與楓黎對視時,又忍不住想起她救駕時身先士卒的身影和她幫忙處理傷口時溫和的目光,終是沒能真發起火來。
也是,郡主忠心耿耿盡心盡力,最后換來的卻是懷疑和禁足,換誰都會覺得憋屈。
且栽贓陷害是事實,她總要查出到底是誰在暗中做了這些。
可郡主不想被污蔑,他也不想被誤解啊!
陳煥不由得委屈,這種感覺還沒法說,更是憋得人難受。
“奴才知道郡主此番受了委屈,可郡主……”
他抿抿嘴唇,沉默片刻。
最終,還是低聲道:“總不能反過來委屈旁人吧。”
楓黎把他面上所有的變化全都收在眼中。
陳煥在她面前似乎少有遮掩。
她見過他再皇上面前伺候時的模樣,也見過他與皇子嬪妃或朝中臣子的相處,他總是處事不驚,做事穩妥,進退有度,偶爾拿捏強調,但絕不會這般冒出氣性。
當然,更不會像此時一樣,還說起委屈來了。
以她這么多年的經驗和直覺來看,即便陳煥有所隱瞞,搞誣陷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