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黎笑了:“那是自然,不急一時,我可以等。”
人生很長遠,沒必要只盯著眼前看。
便是五年十年又如何?
她總歸不會一輩子都留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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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煥的傷不危及性命,但不算輕。
他一連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每日都有太醫定時過來為他換藥。
御前徐公公也過來兩次,說了不少體己話,叫他好好修養。
每回有人來,聽見了腳步聲,他都下意識地整理整理儀容,別叫自己賴在床上幾日,看起來太過于埋汰,可每次都是白費心思。
他一直沒聽說郡主的消息,也沒見郡主再來他這兒。
說不上失落,就是有些……不得勁。
還以為那天晚上為他送了藥,多少對他有一分在意呢。
不過也是,堂堂郡主,在意他做什么。
他一邊嫌棄自己胡思亂想,一邊嘲笑自己不清不楚的心思,一邊又頻頻因為回想起郡主的包容和照顧而偷偷翹起唇角。
不管是什么情緒,總歸是與郡主有關。
他說不清楚這算什么,但總歸是種罪該萬死的妄念吧。
其實他覺得自己挺可笑的,可心里又控制不住浮出那些微小的喜悅。
而一連數日都沒能聽見郡主一絲消息,也不見她來,陳煥心里終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陳順平日里要替他處理一些宮中事宜,安排了其他太監近身照顧他。
他在那人幫他端水過來時,不經意狀問了一句:“刺客的事,進展怎么樣了?”
“具體的小的也不知道。”太監老老實實答,“只聽說是交給大皇子和三皇子殿下著手調查了。”
“噢。”陳煥淺淺飲了口茶,垂眸道,“云安郡主可是一起幫著調查去了?”
是因為忙碌,所以才再沒來看過他一眼,也沒叫人尋過他一次?
太監有點兒驚訝,他還以為陳總管都知道呢。
他說:“小的沒法知道太多,但宮里都傳,刺殺一事或許跟郡主有關,郡主已經被皇上下旨禁足于永安殿里,好幾日不曾出過門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