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煥咽下溫熱的粥食。
“干爹是想……讓兒子去幫襯郡主,或者給干爹帶話么?”
陳順想了想又開了口。
他尋思,以干爹的身份去郡主身邊動靜太大,興許干爹是這個意思?
應該……不是因為郡主摸了他的頭所以陰陽怪氣的吧?
他說:“如果是這樣,兒子自是愿意的。”
“你……”陳煥被噎了一下,“少亂說!”
罵了一句,又歸于平靜。
他是想,若郡主對陳順感興趣,便狠狠心成人之美算了。
畢竟若陳順真能得了青眼,他還能跟自己認的干兒子搶人、或者兩人都湊過去不成?
剛好借此機會強迫自己斷了那些念想。
是的,還有念想。
還是會有……
期待。
看到郡主時會不自覺地緊張,繼而是高興。
看到她主動揉陳順的頭會覺得不爽,想到自己一直不討人喜歡也會……很想罵人。
反正已經罵過她了。
她也不生氣。
罵她不知好歹,她都沒生氣。
想到這兒,陳煥的唇角往上翹了一下。
郡主對他挺寬容的,不介意他逾矩,還會根據他的傷情吩咐陳順準備吃的。
心頭發暖。
清湯寡水在嘴里都變得可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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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黎懶洋洋地窩在床鋪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輕輕翻過書頁。
半晌,她抬頭望了望時間,說道:“緒白,你把藥給陳公公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