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頭上的發(fā)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地晃。
香陽一口氣就提了起來。
比起郡主,她更怕的是這位六親不認的陳總管。
她看向陳煥,差點就要跪下解釋。
陳煥淡淡掃她一眼,緩聲答:“宮里不比外面,日后郡主要面臨的繁文縟節(jié),恐怕只會多不會少,還是提前適應些吧。”
日后,總歸是要嫁入皇室的。
與他這種人,天壤之別。
楓黎聞言,氣笑了一下。
陳公公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樂意順著她說話。
她就不信,陳煥在其他主子面前,都是這么說話的。
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她們都敢不聽我的話。”她轉(zhuǎn)身,直直地盯著陳煥,“陳公公平日里就是這么以身作則、教導下面的人的?”
陳煥垂首,一副順從聽話的模樣。
他道:“郡主恕罪,奴才也是為郡主著想。”
呵,嘴上說的好聽,哪里有恕罪的樣子?
楓黎見他軟硬不吃,頗為無趣。
她隨口道:“罷了,陳公公既然這么說,就在此等候吧,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做點活兒?”
陳煥呼吸一頓,眼皮噼里啪啦直跳。
這是讓他上前幫忙梳妝的意思?
他是會伺候人,可是……
他忍不住想起了夢中為人梳妝的畫面。
垂眼,便能瞧見她脖頸白皙的皮膚。
他被人牽住了手,低頭親吻;
他被對方環(huán)住腰往懷里摟,被……輕而易舉弄得輕喘。
攏在袖口中的手指攥緊了。
真是個荒謬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