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此處就我們?nèi)耍衷趺磿坏谒膫€(gè)人知道。”
楓黎笑了笑,收回落在香陽身上的視線。
她記得來時(shí)的路,便自己走在最前面。
才走過一條宮道,隱約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宮中械斗都不知道攔著,要你們有什么用!”
陳煥的嗓音不大,卻十足狠戾,叫人一聽就能想象出他面上的陰翳。
“可小的們哪兒敢攔郡主……”
“還敢頂嘴!”
聲音抬高了幾個(gè)度,不由得暴露出些許尖銳。
陳煥緩了一下,壓著嗓子道:“郡主仁慈,你們擋在前面,還能真砍了你們不成!可你們不攔,萬一出了什么差錯(cuò),傷著了皇子們,你們有幾個(gè)腦袋?!”
楓黎聽見“郡主仁慈”幾個(gè)字時(shí),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
嗬,真沒想到,陳公公處處躲著她,背后卻沒說壞話。
她饒過宮墻,揚(yáng)聲笑道:“陳公公在我面前脾氣不錯(cuò),沒想到背地里氣性這般大啊。”
早就覺得陳煥有幾次要在她面前炸毛,卻次次都被他壓了回去。
這回倒是確認(rèn)了她的直覺,陳公公果然是個(gè)尖酸刻薄的脾氣。
陳煥心頭一跳,就跟被人撞破了什么似的,少有的浮出一絲不自在。
他斂眉,臉上的不悅與戾氣還未落下,使得有幾分顏色的面容看上去很是陰沉。
“伺候主子,管好下人,是奴才的職責(zé)。”他開口,語氣已經(jīng)平和不少,“不管何等面孔,都是為了更好地侍奉皇上與各位主子罷了。”
楓黎一臉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噢,陳公公巧舌如簧,這么說也對。”
她掃過陳煥染了薄紅的耳尖。
不知道是凍的,是羞惱,還是剛才氣的。
“郡主過獎,同郡主方才一樣,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
陳煥怕自己總是胡思亂想,不欲與郡主有過多的相處,便別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