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從唯啞口無言。
任她怎么想,他看到的都收不回去,相比較而言,他能提出賠償給她看,已是最好的道歉。
溫呈禮看她環xiong沉默,曼妙身姿都掩在寬松的外袍下,不免記起那外袍下被壓住的蝴蝶。
他嗓音一沉:“想好了嗎?過期不候。”
祝從唯指著第三排衣架,“那你穿那件。”
溫呈禮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套睡衣并沒有上衣,只有外袍,他沉默了兩秒,她確實有報復他的意圖。
“好。”
可惜對他并無影響。
不過,能讓她消氣,也算有作用。
她也很好哄,不算不講道理,只要相應地給出賠償,她一般都能接受禮尚往來。
溫呈禮很喜歡這種好解決的矛盾,如果她能因此而高興,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他二十九年的人生里,所擁有的一切除了家里給的,自己所親手得到的,從來不是出賣色相。
和她的相處,已經讓他的原則扭轉。
溫呈禮隨手取下,側目看沒動的她,眉輕輕一挑,“你要親眼看我換么?”
祝從唯反應過來,當即出了衣帽間,還把門“啪”地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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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從唯回到外間,坐在桌邊,猛猛喝了兩杯茶,只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很荒謬。
她就不應該答應溫呈禮,在家里試衣服,如果是去店里,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祝從唯低頭,悄悄打開外袍。
怎么看都zouguang得很徹底。
如果溫呈禮真的變成盲人……
祝從唯莫名其妙地聯想,他長得那么好看,要是瞎了,倒是可以隨意做什么。
等等,她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一定是昨天看的一篇眼盲小說影響了自己。
還沒等她譴責完自己的腦洞,衣帽間的門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