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聽張懷汝的不說,他賞賜東西,他們也從未感恩戴德過。
細究的話,
還不是張懷汝開了個好頭!
“方才來時,小的見允升管事在外面。他白日里送張總管到城外安頓,才剛馬不停蹄地回來府上,
他心里定是掛念著殿下,擔心殿下惦記著張總管在那吃住的環境,想進來回話。”
裴厭辭來院子時機找的準,就在允升回府后打算要找顧九傾稟報時捷足先登,眼下他正在外面候著。
“你把他叫進來。”顧九傾道。
裴厭辭行禮退了出來,讓允升和侯著的幾人進去。
沒一會兒,他就看到允升一幫人一臉郁氣地出來。
允升見裴厭辭自從剛才遞了話后也沒走,一直在這站著,頹喪之氣頓收,嘴角一歪,露出一抹冷笑。
“等著在這瞧我的笑話?風水輪流轉,今日之我,就是明日之你,君威難測,你在府里孤立無援,早晚倒大霉。”
“誰說的。”裴厭辭一派輕松道,與顧九傾那張冷臉相符的,是他說話也越來越有君王的氣派了,學會打啞謎了。
他附耳上前,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你的義父,馬上要死了。”
允升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了,怔愣了片刻,輕蔑而憤怒道:“你休在這里胡言!”
“方才殿下說的,難道還不清楚嗎?”裴厭辭笑了笑,留給他傲慢的一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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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
裴厭辭簡單吃了點晚飯墊墊肚子,大宇才開始養成吃晚飯的風氣,之前只有干苦力活兒的百姓才吃晚飯,現在上流圈子慢慢地也開始有了。
端著殘羹剩飯去廚房,和廚娘攀談了幾句,就見趙管事進來了。
“彭嬸子,齊管事找你。”
廚娘一聽這名字就如臨大敵一般,無頭蒼蠅似的瞎晃悠了一圈,這才解了圍裙,匆匆往外走。
趙管事卻沒有著急離開。
裴厭辭玩味地看著人,“趙管事有話要說?”
“嗯。”他撓撓得了風shi的關節,似乎難以啟齒。
其實他是不清楚來龍去脈,不知道該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