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千歲想要我在跟前伺候多久了。”裴厭辭道,“不過,解了官奴身份,應該只有陛下尊口才能辦到,千歲就算萬人之上,也沒有這個權力,想想還是算了,不為難千歲了。”
棠溪追對他的激將法不置可否,道:“本座再派兩個人來太子府貼身保護你,日后你要找本座,跟他們說一聲。”
這才是他今晚此行的目的。
當然,這話讓其他人傳達也是可以的。
“多謝千歲。”名義上是保護,誰不曉得還是變相的監視。
等等,“這安插你的人手進府里的事情,不會要我來安排吧?”
“你覺得呢?”
“……”
“現在太子打算變賣府里大部分奴仆。”奴仆也是主人的家產,可以隨意變賣處置,“至少要走九成人,太子不可能再新買兩個人。”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棠溪追才不管這些,“本座身邊不養閑人。”
“都忘了問,太子府內有誰是千歲的人,我回頭想法子將他們留下。”
“這個無須你操心,你只管塞人便是。”
那就是現在這些人里,沒一個是他的人。
幾百個仆役的太子府里,連擅長臥底的扼鷺監細作都滲透不進來,還真不能小瞧了顧九傾。
門外響起毋離的聲音,由遠及近。
“看來不能繼續陪督公大人了。”裴厭辭的手松開他的腰帶,示意他離開,“督公慢走。”
棠溪追愣了一下,“你不是說,今晚陪本座的?”
就算俗不可耐,他都勉為其難地想過了今晚之后再說。
“人來了,”裴厭辭意思意思地幫棠溪追被他弄亂的衣裳,“想陪千歲也沒辦法了。回頭我幫千歲安插兩個眼線進府里,千歲別再派人監視我了。”
“行,今日便這般吧,”棠溪追望著他刻意討好的模樣,意興闌珊道,“他日你若有事要找本座,就讓安chajin府里的人代為轉達。”
他對裴厭辭興趣大減,以后也不想主動來找他了。
“與千歲一起時不就可以說嗎?”裴厭辭道,“難道說,我以后都見不到千歲了?”
棠溪追面色一頓,眼神懷疑地看向他。
裴厭辭怨婦一般滿臉幽怨,怨著怨著,在他的眼神中“撲哧”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