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伙房里。
牛大帥三天沒見整個人老了十多歲,雙手插在棉襖的袖管里跟禱告似的低著頭,鍋灶下的火早就滅了,但是余溫還在。
鍋臺的另一邊坐著的正是昨天見到的那老頭。
他正侃侃而談道:“你這老宅子的乾坤二處是有臟東西,我給你取出來自然能化解,到時候在超度超度你兒子,這事兒就算解決了。”
牛老心情十分不好:“解決了我兒子能活過來嗎?”
老頭虔誠的嘆了一口氣:“老哥啊你得節哀,如果這事兒不處理你家還是會有傷亡的,那可是大命煞,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還有倆閨女。”
“出嫁了。”牛老此話一落,頭也沒抬,下意識揉了揉眼角的淚。
“出嫁了那也是牛家出去的閨女,再者,你外孫呢?他們不也是留著一半的牛家血脈?”
老人家最疼的就是晚輩,被這么一說,牛老這才胡亂的搓了一把臉抬起頭來,浮腫的眼袋襯托著無神的雙眼:
“那你說咋辦,得多少錢?”
一聽干這種事兒的都是沖著錢來的。
沒想到,這老頭擺擺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也是途經此地算到你們家由此劫難,修行人要以慈悲為懷,我不收你的錢,我還會把那臟東西帶走,只有我這樣有功夫的人才有能力處理妥善。”
還有這種好事兒?牛大帥瞳孔一縮,剛要謝過,倏然變成了沉重的嘆氣:
“實不相瞞,十年前也是有一個走街串巷的方士,說過我兒子十年后有一劫,留了個東西在我家地基下,說是能度過此劫,哎……還是沒能躲得過。”
此話一出,老頭趕忙嘆氣:“老大哥這是不信我?”
“信你就掉陰溝里去了。”葉曉媚悄無聲息的進了伙房。
牛大帥還沒來得及聽說葉曉媚的事情,對她也只是聽過村西頭有這號人,看著面熟罷了。
倒是那老頭瞳孔一縮,好像是看見了恐怖的場景:“你……你這丫頭可不要胡說。”
“我可沒胡說,牛大爺,你仔細看看他不覺得眼熟嗎?”轉眸假意的掐了掐手指頭,誰知道哪兒是哪兒,反正隨便掐幾下,隨后對老頭說道:
“你會的那一套我也會,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的祖籍所在地是嶺南,而且十年前那個人就是你。”
葉曉媚此話一出,老頭瞳孔極具收縮。
抓住個預謀害人的
他怔怔的看著葉曉媚,這個長相甜美的姑娘骨骼很是奇怪,他昨天傍晚問路的時候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