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確打擾我們了。
而且那天之后,無論我爸再怎么旁敲側擊,我都絕不開口。
但我跟他們交了個底,沒覺得自己受忽視,更沒有生理和心理任何一方的疾病。
我活得挺健康的,就是遇到點糟心事,心煩。
徐淮景就是那糟心事。
沒跟我爸出柜,不是怕了,是心里還憋著氣。
畢竟徐淮景竟然送我尾戒,讓我立單身人設。
我一扭頭跟我爸媽出了柜,這不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嗎?
再說,徐淮景萬一把我甩了呢?
一想到這我心里就來火。
但我不問,顯得我多稀罕他。
徐淮景自然也不說,他就只會打卡似的跟我說一些吃飯睡覺看書之類可有可無的屁事。
于是我開始進行單方面的冷戰,包括且不限于不回徐淮景的信息,不接徐淮景的電話。
而更讓我氣憤的是,這么持續了半個多月,徐淮景找我的頻率竟然真的就減少了。
我從最初的生氣,到現在一想到他就難過。
這種低迷的狀態讓我周身都散發著不友善的低氣壓,再加上進入到年底,班級課間也越來越安靜。
第三次月考將我的焦慮推上了最高峰,我等待著公布名次,又知道了樓下徐淮景家易主的消息。
新房主是一家三口,小孩到了上小學的年紀,著急買套學區房,拿到手就叮叮當當開始裝修。
我媽和樓下溝通過,他們施工避開了我的休息時間。
但我每次上樓都能看見樓道里堆著裝潢用的雜物,時時刻刻梯提醒著我徐淮景不會再回到這里的事實。
沒什么,不回來正好。
這種原生家庭應該趁早遠離。
十二月初,月考成績下來。
可能由于感情受挫,導致我短暫地發憤圖強,名次竟然有所上升。
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下意識就想和徐淮景分享這個階段性的勝利。
結果一打開手機,發現他上一次的信息停留在三天前的。
我握著手機,不想再跟他賭氣了。
-你爸把房子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