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b市,我炫了一碗飯倒床就睡。
我媽還想問我這一趟的感想,我被子一蒙頭,說我明天還要上課。
說再多都是屁話,真去干才叫行動。
要不是礙著明天要早起,我真想捧著單詞書現在就開始狂背。
結果睡了沒一會兒,徐淮景給我打來了視頻電話。
我劃開手機,才發現他一個小時前就給我發了不少信息。
我這邊黑黢黢一片,徐淮景問:“睡覺了?”
我看著手機上對方從死亡角度懟出來的一張大臉,無語道:“徐淮景你能不能好好對你那張臉?”
徐淮景舉起手機,找了個角度:“這樣可以嗎?”
我側過身,手掌墊在臉和枕頭之間:“湊合。”
徐淮景給我打電話是因為他晚上開始鋪被子,從行李箱里拿出了帶過來的被褥,自然而然發現了里面卷著的筆記本電腦。
徐淮景說他查了價格,太貴了,問我爸媽知道嗎?
我說就是我爸讓我買的,放一百個心吧。
這話其實多少摻了點水。
我爸是讓我給徐淮景買東西,但他也沒想著我能一下子買掉這么多錢。
那電腦是我專門選了好幾家以后買給徐淮景的,輕便好帶,配置也高,除了貴沒什么其他毛病,但徐淮景專業就是搞電腦的,我覺得貴也就貴了,給他用也不虧。
徐淮景還是不想要。
我不耐煩地說不要就扔了。
我就怕他跟我這樣推來推去才偷偷塞給他,結果隔著網線他還是要跟我推來推去。
徐淮景半天沒吭聲。
那邊的寢室有人說話,小麻雀過來問徐淮景要不要一起去買蚊香。
我讓徐淮景去吧,自己掛了電話。
屋里重新歸回黑暗,連輕微的聲音都沒。
我閉上眼,卻不太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