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我的手掌,上面有我擼鐵時留下的薄繭。
“嬌死你了。”我捏了一下他的臉。
徐淮景笑了笑,摟住我的腰,把額頭抵在我的心口。
我把毛巾放在桌上,揉揉他的頭發,然后輕輕用指背碰了碰他的臉:“還疼嗎?”
我以為他會說“不疼了”。
可這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徐淮景說“疼”,然后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臉上:“摸摸就不疼了。”
徐淮景很有當狐貍精的潛質。
我被他釣得死去活來。
本來我也沒覺得我喜歡男的,但是徐淮景除外,我覺得他有點漂亮。
特別是現在,瓷白的皮膚微微泛紅,睫毛和眉毛都被水打shi,襯得白色更白,黑色更黑。
“我這么牛逼?摸摸就不疼了,那親親是不是就消腫了?”
徐淮景話里帶著淺淺的笑意:“那你親唄。”
哎喲,挑釁我?以為我不敢么?
我捧著他的臉,都弓下身了,可是真要親上去,卻又停住了。
說實話,真上嘴了還是有點害羞。
我小時候親過徐淮景嗎?
好像也沒有。
我腦子亂糟糟的,又跳到那一晚。
和徐淮景接吻是什么感覺我其實記不太清了,但是我挺驚訝的,我沒想到他會親我。
可能是我停頓太久,徐淮景的睫毛往下耷了耷,眼睛里似乎暗了幾分,像黑色的玻璃珠折射出一瞬間的光彩,很快就因為等待而失去光澤。
他扶著我的腰追過來,我一個措手不及,牙齒磕在徐淮景的嘴唇上,有點疼。
臥室門突然從外面敲了兩下。
我和徐淮景飛速分開。
我媽端給我一匾子葡萄:“干嘛呢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