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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好解釋與公開,但伊白還是曾經安慰過可莉:等她長大了,或許就會發現……她的史萊姆朋友已經悄悄變成別的樣子來看過她了。
比如變成那只用水做的嘟嘟可陪在她身邊,比如變成一條小河,偷偷幫她把魚都聚集在一起,又比如變成一滴雨,讓地面上長出許多許多給可莉的四葉草
。
畢竟水史萊姆總是與水息息相關嘛。
不知道可莉會把他的話當作真的還是一個的有趣的童話故事,但至少無趣的大人們在聽可莉講過后總不會細細追究事情的真假。
至少可莉的心情也在那之后開心了不少。
但有些時候,又總會有一些無趣的大人或者關心可莉的可靠大人們會在意這些細節,比如凱亞,比如阿貝多。
“我們走吧我們走吧,一起去玩!”
可莉興奮地一手拉著阿貝多一手拉著伊白往外拖去。
“好好,別再跑了,小心把伊白哥哥拽倒了。”
阿貝多無奈大步跟上,也不忘照顧伊白的速度。
……
龍脊雪山高處少見的平地上,風用力地劃過地面,但吹不散地上的叢叢綠意與白色。
“哇!!!好多花!!好好看!!”可莉歡呼著向前跑去。
“這是我最近一項研究的副產物,塞西莉亞一般只生長在清冷且風急的地方,而雪山的一些地方其實完全能滿足這些條件。
只要再用一些煉金材料保證合適的溫度,讓局部地區不過分嚴寒,預防好暴雪的侵襲,最后加上生物煉金,就能創造出這樣的一小片生態環境。”
阿貝多站在花叢一旁,金色的發尾微翹,他張開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清涼的嗓音不急不緩地講解著這片純白的來歷。
伊白也眼睛亮晶晶的,蹲下身體輕輕地觸碰著白色的花瓣。
這是一副不可思議的場景,純白的花生長在純白的覆雪之上,點綴上綠色的嫩葉,像生命在絕境處的起舞。
甚至讓伊白產生了一種傾訴的沖動,他拿出自己的里拉,抬頭詢問道:
“我可以在這里彈琴嗎?聲音不會很大的。”
阿貝多有些意外,但很快便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這里地勢特殊,另外琴聲的強度其實很難達到引起雪崩的強度,不會有危險。”
“伊白哥哥要彈琴嗎,可莉也要聽!”
可莉也從遠處跑了過來,隨后乖巧站在一旁。
伊白沒再說話。
他想起了那首「山巔雪國的記憶」,想起了公主、祭祀、勇士與人民,想起了寒天之釘與一個被覆滅的國度,想起了杜林與一片蒼翠的樂土。
空靈的琴聲流淌而出,伊白久違的配合著琴聲開口哼唱,純潔清脆的童聲與慢進慢出的弦樂互相交織,彌漫在雪地與花叢之上。
男孩白色的發絲柔順,藍色的眼眸低垂,琴聲與吟唱訴說著觸手可及的清冷與溫柔,衰落與滅亡,勇氣與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