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很咬殺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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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生日的前一天,我的手機逐漸變身某a5,響個不停,機背發燙。
話外一提。我的舊手機回到十年后又能用了,里面通訊錄加了很多新的號碼,經常一打開就會有消息堵在屏幕上,非得用一鍵清除才能處理掉。
今天更加離譜,我點開的時候,屏幕卡頓了大概三秒,之后陸續不斷的消息往上滑,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的念頭是:誰把我的號碼投到了同性戀網站?
給我發消息的卻都是熟悉的號碼。而且,每條號碼的內容都還不同。和以前我打開手機、空蕩蕩地沒有半只蚊子的場景形成了鮮明反比。我隨手點開一條,斯庫瓦羅的,“voi!你明天生日,為什么不早說?!”
其他消息都圍繞著“生日”進行。我簡直要以為我是天下第一偶像了。哪來那么多粉絲啊?
眼不見為凈,我默默把手機扔進抽屜,“咚”一聲響,自己則趴倒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
“醒醒、醒醒、下課了。”
肩膀被小幅度地推動,睜開眼睛的時候大家圍在我身邊,如果我是個社恐我一定會嚇死的。我若無其事地問:“準備好明天讓我感動的驚喜了嗎?”
“……壓力一下子就變得很大……”沢田綱吉小聲地說。
“不過沒關系!我們有信心!”山本武鼓著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站到甲子園上了。
我們依舊是走到學校門口就分開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感覺很奇妙:哇,心知肚明他們是要去為我準備禮物和驚喜。這算得上是人生提前告知嗎?
糖果的甜味在空氣中蔓延,白蘭出現在我身邊,他嘴里嚼著棉花糖,說話時甜膩得讓人不忍直視:“是在感動嗎?”
我偏過頭看他,實在搞不分明他出現在并盛的動機和理由,開玩笑地問:“你來這里,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現在的表情吧?”
“唔……我更希望這樣的表情是為了我而出現。”他歪著頭說。
十年后的白蘭,在八兆億世界的精神灌注進他一人的腦細胞中后失去了所有戰斗力。他體驗了當年我的感受,唯一不同的是,他不需要殺死自己,我解除了術式后,他緩了一天,老老實實地接受了落敗的事實,和彭格列簽訂了合同。
他輕描淡寫地說:“那種把自己從八兆億世界中剝離出來的感覺……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和太陽也不遑多讓的……”
命運的光輝照耀著一個瀕臨崩潰的靈魂。
他笑瞇瞇地道:“說起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你同樣感受過八兆億同等的世界。這算是獨一無二的羈絆嗎?”
這也算羈絆?那我和街口賣豆餅的老板娘也有獨一無二的羈絆。我冷酷無情地說:“不算。”
“已經猜到了。你還真是冷酷無情啊~”
他不以為意地說,突然靠過來,離我更近。在我狐疑地看他時,他將一根發帶遞了過來:“禮物。”
“這禮也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