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然后看應該買些什么?大概這樣。大家一起去吧,熱鬧些。”
“……啊。”我愣住了。
忽然地,我覺得了不可思議:“熱鬧些”這種說辭簡直不像是會從我嘴里蹦出來的詞句,獨來獨往習慣后我更適應孤身一人的生活,很長一段時間里我沒有和人建立一段長久的關系,可原來我也改變了。
……
哪怕只是微小的改變,都代表著死水的波動。而當我意識到這是不同的時候,事實往往已經開始深入。
肉眼可見地,伏黑甚爾想說些什么,我瞪了他一眼,他憋屈地緊閉著嘴巴;山本武則笑容滿面說“一言為定!”,伸出手指要和我拉鉤。
“喔,阿臨,真的不能拉鉤約定嗎?我覺得這很有紀念意義啊!”他期待地說著,神采飛揚,目光一瞬不移地望著我,像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小孩。
好幼稚啊。而且有什么紀念意義?
但剛才的話確實很冒犯。我猶豫了下,伸手過去——
“拉鉤是吧?”
“等……”
“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伏黑甚爾突兀地伸出手,搭在山本武的手指上,在對方錯愕的神情中飛快地完成了一系列的流程,嘴上敷衍,他的表情也滿是嫌棄:“這樣行了吧。嘖,小鬼流行這種把戲……”
“……”
我忍無可忍了。
伏黑甚爾一定是吃錯藥了。
我把他的腦袋轉過來,皮笑肉不笑地問:“你想死?”
不給他辯駁的時機,我拽著他的衣領走了幾步,拉開餐廳的窗戶,把這大高個往上拎,然后往下甩。
他沒反抗也沒有掙扎,幾近溫順地任我行動,不然全程沒那么順利;但剛剛把人扔出手,他就翻了回來,坐在窗邊,像十幾歲那年翻進我的小院一樣,舉雙手投降:“這算什么?家暴嗎?”
“砰!”
我又一拳,把他打下了樓。他整個人往后仰倒,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十二層的公寓,男人掉了幾層后抓住陽臺,仗著皮糙肉厚直接往下一層層地跳,不多久就掉到了地面。
看他拍拍衣服就準備回來的樣子,他肯定忘了鑰匙在家里。我淡定地把門反鎖,重新回到了餐桌,伸手:“來吧,拉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