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沢田綱吉他們分開后,我走出去沒多遠,踩進了瑪蒙編織的幻境里。
“你是蜘蛛嗎?”
我一腳將如蛛網一般脆弱的幻境踩碎,幻術師的身影顯現在不遠處的樹梢上:“你和他們相談甚歡呢。斯庫瓦羅要是知道了怎么辦?”
真麻煩,我把口袋翻出來給他看:“一分錢都沒有。”
他指了指里面剩下的最后一顆糖:“把那個給我,我就不告狀。”
被我遺忘了很久的硬糖,在天氣作用下已經有些融化,散出黏膩的甜味。要這個做什么?
我把它扔過去,幻術師收受了賄賂,心情卻仍然不大快活,說:“林,你認識了很多人。”
他剝開糖紙,把糖果放進嘴里,腮幫子鼓起來,然后把糖果咬得咯咯發出脆響。作為幻術師,向來便該叫自己變得神秘,最好什么都不叫敵人知道,然而瑪蒙從不在我面前掩飾他的心情。
“算了。你一直是這樣的人……。不然我當初怎么認識你呢?”
把糖果囫圇地咽下去,他眨著眼睛,問我:“你今晚會來嗎?”
我說不。
往大了說,指環戰代表著里世界的未來走向;往小了說,這也是彭格列的內部爭斗。對于我——一個要退休的殺手而言,參與到這場比拼中是不智的。
又或者說,我要用什么立場過去觀戰?
瑪蒙對我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因此沒有糾纏。只是問我,“你覺得varia不可能贏嗎?”
“誰知道?”我聳肩,“哄小孩的訣竅是,在他面前說讓他高興的話。”
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敷衍:“我想你也會贏的。天下第一的幻術師。”
“……嘁。我不是小孩。”
明明是敷衍,斗篷下的嘴角卻翹了起來。我不得不感嘆幻術師都很好哄。留下一句“回見”,幻術師消失在了午后的斜陽之中。
·
代表著“晴”出戰的是屜川了平,一個大早上繞著并盛町跑步的拳擊手。我和他不算太熟,因為我根本早起不來。但他路上見到我時會和我打招呼,偶爾試圖拉著我一起跑步:“噢!你看上去極限地很有力量啊!要不要一起來鍛煉?極限地跑步!”
我拒絕。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幾次碰面中,屜川了平的力量都肉眼可見得有所提升,攀升速度驚人,如此,第二天得知他贏得了晴指環戰斗時,我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然后,第二天,輪到雷守戰役,代表彭格列出場的是——
五歲兒童藍波?!
放學門口,我看著一群人追著小孩狂奔的背影,只覺得世界荒謬得像一只香蕉。我問還沒離開的reborn,“難道藍波吃了aptx-4869,其實真實年齡是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