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你認識伏黑甚爾?”
他把張牙舞爪的小孩放下來,懶懶地拖長了聲音:“認識——怎么不認識?”
他笑了一下,卻什么都不再說了。
我恨謎語人。
就在我們說話的空當,河的對面走來了一個人,他一邊喊著“太宰!”一邊仔細地觀察著河里,卻忘了看看岸上。
一定是熟人。不然找人的時候怎么會那么熟練得讓人心疼?
太宰治揮手:“我在這里!”
趁著青年跑過來,他和我介紹:“那是我的同事國木田獨步。”
我狐疑地看著奔跑而來的青年:“居然有人能容忍得了與你共事?”
太宰治一擊必殺:“你看,他這幅樣子看上去是在忍耐嗎?”
“……”無法反駁。
我觀察著越來越近的青年:臉上強壓暴躁的神情,被手指攥緊的筆記本,有力邁過來的步伐。
我毫不懷疑,太宰治如果就站在他面前,絕對會被一拳打飛。
·
國木田獨步是來找太宰治回武裝偵探社的。
入社一個月以來,太宰治都是和國木田獨步一同搭檔執行任務,時間雖短,國木田獨步卻已經初步了解了太宰治的秉性——好一個神經病哪!
國木田獨步甚至已經習慣了——真可怕,習慣——在河里尋找入水的同事,或者留神樹下有沒有吊著一具半死不活的軀體,此時乍一看到太宰治好端端站在岸上和人說話,他簡直大吃一驚:“喂!不要隨便騷擾女性啊!!”
太宰治哧哧一笑,抬起我的手,彬彬有禮地吻了一下。
他的嘴唇并不溫熱,而是帶著浸泡在水中太久而染上了的涼意,涼薄、寡淡、不分明的深情。
一觸即分后,青年抬眼笑著看我:“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可以和我結婚嗎?”
我想了想:“契約婚姻10億起步,窮光蛋,哪怕你刷爆中也的卡也沒門。”
“中也連十億都拿不出來?好窮。”
“我說的是美金。”
“你是奸商嗎?阿臨。”
太宰治遺憾地松開了手,國木田獨步已走到跟前,怒氣沖沖地徒手折斷了一支鋼筆:“你這家伙!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