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刀刃無法抵抗面前這只怪物的巨力,但我使的是四兩撥千斤的路子。和撬鎖一樣,戰(zhàn)斗也要尋求最省力的方式,如此才能算是合格的殺手。我輕飄飄地改動了少年攻擊的方向,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的眼神隨著我的動作而游弋,但片刻渙散后又有凝聚的趨勢。我毫不猶豫地扔下刀在他后脖頸處一擊,加以幻術配合,他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向前傾倒。
雖說太宰治是個人渣,但我很贊同他的一個處事原則,不和男人擁抱。
于是我后退一步,地頭蛇云雀恭彌就這樣倒在了地上。幸好他剛才沒有鏟平地面,否則他現(xiàn)在臉挨著的就不是草而是地板了。
我也沒有看男人昏迷的興趣,轉身離開。畢竟我還要去籌劃一下今晚炸辦公室的事宜。
“……”
“……”我的電話響了。
這兩天找我的人好像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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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惑地接起了電話,鈴聲戛然而止,對面人啰哩巴嗦地開始:“大小姐,家族這邊實在是瞞不過去了——”
“所以呢。”
對面的人噎了一下,聲音支支吾吾起來。正當我不耐煩地準備掛掉電話時,他說:“咒術殺手……”
我眉心一跳:“他怎么了?”
“他在黑市上懸賞您的行蹤。”
真是奇了怪了,伏黑甚爾有錢不去賭馬,居然想找我。我回憶了一下有沒有得罪過他,發(fā)現(xiàn)并沒有。頂多是金盆洗手的事沒有和他說——但我們兩個關系又不怎么樣,沒必要說吧。
因此我問:“你們得罪他了?”
順藤摸瓜下來,也許是我被連累了,否則伏黑甚爾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是不會花錢在沒意義的事情身上的。我心平氣和道:“如果是你們得罪了他,就準備好腹刀去他面前切腹自盡吧。”
對面的人鬼哭狼嚎起來:“大小姐,請不要那么無情啊!家族最近這邊正在懷疑您,我為了您苦苦支撐,不看功勞也看苦勞吧!”
什么苦勞,我付了錢的。我問:“家族懷疑我什么?”
“他們懷疑您青春期戀愛……”
我:“……”
“有病吧,”我說,“你做了什么惹他們懷疑?”
他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
對面的人叫做佐藤拾也,是個咒術名為[傀儡者]的咒術師。雖說聽起來很了不得,但他的咒術限制性卻很多,所謂的傀儡,嚴格意義上也不能算是傀儡:得到某個人的頭發(fā)后,佐藤拾也能夠制造出此人的替身,栩栩如生,能說話能走路能跑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