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庒靈止抿了抿唇,將那黑袍挑開,一個青霄觀專屬小紙人赫然躺在地上。
是有人拿紙人代替了清正“死”在這!
是誰?又為什么非要師兄在這呢?
“這個不是清正道長對嗎?”吳潔開口問,聲音中帶著點慶幸,“還好這個不是,不用和我一樣,在井里受這么多年苦。”
庒靈止不知道吳潔心里是什么感受,守著一個紙人逼著自己在井底待一千年,正常人都會發瘋,更何況精神本來就經不起刺激的鬼。
“叮!”庒靈止的手機響了,是清正的電話。
他先將冒充清正的紙人收回口袋里,再接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庒靈止嗎?”對面傳來陌生女人的聲音,即便都半夜了,對方那邊聽起來依舊很吵。
“是,請問您是?”庒靈止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清正的電話從來不會放到別人手里,除非他出事了。
“是這樣的,我是西城醫院的護士,這位機主在路上突然暈倒,還好被好心人送來我們醫院,我打了手機上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還好您接了。”護士說。
“……”庒靈止看了吳潔一眼,眼睛不好的人,耳朵都特別靈,鬼也一樣,她應該已經聽見了,“他人怎么樣?”
“各項體征都很正常,沒有問題的,暈倒的原因初步猜測是勞累過度,具體原因我們還在排查中。”護士說著,旁邊好像有人在催促她,她應了一聲。
庒靈止說:“好,我現在在外地,麻煩您讓人幫忙照顧一晚,我明天就過來,醫藥費和請護工的錢一并打給你。”
“好的,我給您留個電話,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給我,或者打給護工也行。”對面掛了電話。
清正暈倒的事估計和這替身小紙人脫不了干系,不知道是不是和師姐之前昏迷一樣,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庒靈止猜測,清正在吳潔被鬼差帶走之前,應該是來不了的。
他偷偷看了眼吳潔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庒道長,”吳潔突然開口,“你有喜歡過什么人嗎?”
庒靈止愣了下,搖頭,才想起來吳潔看不到他搖頭。
沒有……吧。
他想起了竟承。
他和竟承親過,抱過,脫過衣服,聽說一千年前還干過更親密的事。
庒靈止覺得這并不是喜歡,只是說到喜歡的時候,會不自覺想起師叔而已。
“看我這話問的。”吳潔笑道:“你喜歡竟承道長,竟承道長也喜歡你,我怎么會問你這種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