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陳玉京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庒靈止和竟承以及竟還說著清源的情況,看他倆意料之中的表情,便知道師姐不會有什么問題。
“師叔,能扶我一下嗎?”鬼道下山要走的時間也不短,為了不耽誤路程,庒靈止只得出聲求助師叔。
竟承朝他看來,目光落在他沾了血的褲腿上,沒有說話。
庒靈止雙手合十,懇求道:“拜托。”
聞言,竟承才朝他走去,不過沒等庒靈止把手搭在他胳膊上,竟承便轉過身背對過去,而后屈膝蹲下了身。
“師叔?”庒靈止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竟承沒有不耐煩,頭微微垂下,露出線條利落的后頸,“上來。”
還真是要背他!
庒靈止毫不猶豫,扶著陳爺爺的墓碑站起來,一下就撲在了竟承背上。
這可是師叔的背誒,不上白不上,扭扭捏捏才是傻子!
竟承感受到身后的重量后,才站起身。
他不像是第一次背人,兩只灼熱的手扶在庒靈止腿上,甚至站起身后,還往上顛了顛,以防止他掉下去。
“嘖。”竟還一副沒眼看的表情,小聲嘀咕道:“從小到大都一個德性。”
庒靈止剛開始沒感覺不自在,可當竟承在鬼道里走了一段時間后,因為周圍一片漆黑,視力受阻,身體上的觸感便變得格外明顯。
特別是他的側臉貼在竟承露在衣領外的脖子上,細膩炙熱,還能感受到脈搏的跳動,讓他一下紅了臉,將自己的頭支棱起來,盡量不要去和其有接觸。
可一直梗著脖子也累得慌,他一會抬頭,一會低頭放松,弄得竟承不由皺眉,轉過頭問他怎么了。
不轉頭還好,頭一轉過來,正好碰到庒靈止低頭的時候,他的嘴唇正好碰到庒靈止的側臉,兩人都是一愣。
接著,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明明兩人親都親過,雖然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但更親密的事情也做過,可這簡單的觸碰,卻讓庒靈止心里泛起異樣的感覺。
好像此刻背著他的是師叔,又不是師叔。
竟承在成為他師叔之前,首先,是個男人。
“……”庒靈止摒棄自己腦中的胡思亂想,是個男人又怎么樣,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同性戀,當然,也沒覺得自己是個異性戀。
要較真起來,他覺得自己是無性戀,比起男女或是男男關系,他對術法和游戲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