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靈止小腿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在陳爺爺墓邊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師叔,這陣法怎么辦?”能延續千年的陣法,
肯定不會像以前破陣那么簡單。
沒想竟承卻說:“斬斷地脈和大陣的聯系就行。”
千年前這里人口興旺,
城鎮繁華,無論是陽氣還是靈氣都非常充裕,想要破壞大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犧牲的公主才消除萬人冢里的怨氣和邪祟。
可現在情況不同以往,方圓幾十里也就這么一個村子,這座山還被村子當作墳山對待,能維持大陣運轉已屬不易,破起陣來并不算困難。
此時地脈脆弱不堪,只要掌握方法,甚至胡先生都能做到。
竟還捋捋胡子,掐指一算,往前走了幾步,指指地下,道:“在這個位置。”
“砰”的一聲,竟承的劍朝那處鏟了下去,等了幾秒,在地下極深的位置發出金石斷裂的聲音,地面微微晃動。
竟還又往左邊走了一段距離,說:“這里。”
竟承如法炮制,一連斬了好幾處。
在他正要鏟向最后一處時,一聲尖嘯不知從哪處傳出,竟承的劍不受控制地歪了些許。
“是那只狐貍!”庒靈止記得狐貍的聲音。
竟承手執長劍,目光凜凜,環視四周,先是一劍劈開了陳爺爺墓地后面的大樹,而后手中符紙以極快的速度射出,擊中一地碎木屑。
一只腐爛的狐貍從碎屑中猛然躍出,它口齒帶血,身上的爛肉粘著木屑,直撲向坐在一旁休息的庒靈止。
“噌!”
一道劍光閃過,狐貍被竟承的劍半路攔下,劍尖刺穿狐貍的肚子,狐貍尖叫一聲,強行將自己從劍上拔下來。
它已經死去很久,腐朽的尸體再流不出一滴血來,一雙眼睛瞇起,帶著對人類的恨意,兩條后腿微屈,再次朝竟承撲去。
竟承沒有留手,這次長劍直接直接穿透狐貍的脖頸,讓身為腐尸的狐貍掙扎抽搐,身上碎肉掉了一地。
庒靈止皺著眉看狐貍像是不畏生死一般,從竟承劍尖上掙脫下來后,依舊攔在竟承面前,不讓他毀壞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