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jīng)死了,庒靈止只好勸道:“村子里有醫(yī)生嗎?你先去看看后背上的傷,是剛才睡在雞圈里被雞啄的。”
聽庒靈止這樣說,王嬸立馬火了起來,踉踉蹌蹌地站起身,罵道:“該死的chusheng,平日里給它們吃給它們喝,不曉得感恩,還要來啄我!”
庒靈止幾人暫時出不了村子,他不知道是只有他們出不了,還是村里其他人也出不去,但為了不耽誤王嬸的傷情,還是先讓王嬸去看了村醫(yī)。
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村里人起得早,村子又不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胡先生和建民的事,走到哪都能聽到人議論紛紛。
事情沒到自己頭上,很多人頂多就覺得有點邪乎罷了,沒看見胡先生的死狀,也沒見到真的鬼啊邪的,心里便沒有多害怕。
那兩個男人問了其他人有沒有見過建民老婆,但所有人都搖頭,庒靈止便知道她怕是兇多吉少了。
胡先生的尸身被裝在棺材里,因為事情倉促,那棺材做工不是特別好,看起來有點陳舊。
胡先生無兒無女,也沒有親人在世,全靠著陳哲遠的錢,請了幾個人幫他守靈。
為了安全起見,庒靈止在村民們臨時搭建的簡陋靈堂里放了幾張符,而后便找了清正一起上山去。
兩個司機回來便開始發(fā)燒,沒人開車,兩邊只得步行上山。
好在這山不算高,開了鬼道,一會就到了陳爺爺?shù)膲灐?/p>
庒靈止從懷里掏出五個小紙人,念了訣,那幾個小紙人便從他手上跳下去,開始挖墳。
“師父什么時候教的你這招?”清正問道。
“是師叔教的。”庒靈止說。
他不免又想起來師父和師叔,不知道他倆到底在什么地方。師姐說師叔和師父是為了他眉心骨的事情才出去的,可他的眉心骨不是已經(jīng)被師叔裝回去里么。
幾個小紙人挖坑的動作雖快,但他們太小了,要挖出容納兩人下去的坑,還得要一些時候。
庒靈止見清正無聊地扯了三片樹葉,心一下揪了起來,伸手一下就將那三片樹葉奪了過來。
“師兄,有話好好說。”庒靈止笑道:“你要算什么,和我說,我來算。”
清正挑眉,道:“我能算什么,我算算下面有什么東西。”
“我來我來。”庒靈止說著,三片樹葉被他擲出。
此時恰巧吹來一陣風,樹葉隨風飄落,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圖案。
第一片樹葉落在正北的位置,第二片樹葉落在正東,而第三片樹葉則落在了西南。
“坎為水,水為險。”庒靈止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