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都四點(diǎn)多了,按說他們不應(yīng)該去管這件事,而是要早早收拾好東西,按竟承說的趕緊跑路。
但人都求到面前來了,身為道士,還是青霄觀的道士,總不能置之不。
“先去看看吧。”庒靈止說。
除了打著哈欠的許旭,其他人都沒意見,見眾人都跟著走了,許旭看看身后空蕩蕩的房子和還沒亮起來的天,打了個激靈也跟了上去。
村子本就不算大,從陳家出發(fā),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地方。
離女人家還有幾百米的位置,庒靈止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臉色一變,快步朝屋子里跑了過去。
屋門口栓了一只狗,那狗正夾著尾巴趴在地上,連庒靈止從他旁邊經(jīng)過都沒敢吱聲。
女人家的門并沒有被關(guān)上,只站在門口便能看清里面的全貌。
一個干癟的人形物體被吊在天花板上,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著血,黑紅的血淌了一地,在血泊正中央,有一具模糊不清的人體躺在地上,他大張著嘴,似乎在呼救。
“嘔!”許旭是最后到的,他從沒見過這場面,一下便吐了出來,“這……嘔……這是什么……嘔……”
女人已經(jīng)快要暈過去,沒能回答他,那兩個男人也不敢說話,不敢往屋內(nèi)看。
清正冷聲道:“掛著的是胡先生的整張人皮,地上的是他被剝了皮的尸身。”
“是,是鬼干的嗎?”許旭幾乎要跟著那女人一起暈過去,從他在車上被嚇唬之后,他已經(jīng)不再是堅定地?zé)o鬼論者,“你們快把鬼收了啊!嘔!”
庒靈止面色發(fā)白,“沒有陰氣,可能不是鬼干的。”
鐮刀
一只沾了血的白貓,正大口咀嚼吞……
“什,
什么意思?”許旭抖著聲音問。
村里的那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年長些的嘆了口氣,說:“是建民殺的,
我們當(dāng)時聽到胡先生的慘叫聲就立馬過來了,
但那時候已經(jīng)遲了……建民手里的鐮刀上全是胡先生的血,
他是中邪了,他肯定是中邪了!”
“我男人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女人癱軟在地上,為自己老公辯解,“他肯定是中邪了,不然他沒由要?dú)⒑壬 ?/p>
庒靈止不認(rèn)為人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建民殺的,
雖然沒有感覺到有鬼氣,
但一個普通人是絕對沒有能力,
把另一個人全身上下的皮膚在短時間內(nèi)剝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