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頌抱著他的綠頭盔哭著說,“那我滾,好吧,讓我滾。”
霍宗池伸手?jǐn)r他。
“你又不讓我走!”
云頌跺了下腳,一屁股坐到地上,兩腿一伸,抱著頭盔開始流淚。
霍宗池晚上被一陣胃里一陣絞痛疼痛弄醒,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或者是不是把胃給氣壞,疼得不行。
跑去外面抽了會兒煙,又站了半個小時,吹著冷風(fēng)清醒。
神不知鬼不覺地撬開云頌的房間,看見他縮成可憐的一團(tuán),睫毛shishi的,應(yīng)該睡前還哭過,哭了那么長時間,還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上床睡覺,倒是令人佩服。
霍宗池好似心有余悸,下一刻云頌就會變成自己無數(shù)個夢里的幻覺。
在聽見付景明說的那些話后,他先是覺得荒唐,而后發(fā)覺其實自己是在嫉妒。
這么多年他一直沒有等到云頌的解釋。
可他的行為為什么經(jīng)常與想法相悖,好像即使沒有云頌的解釋,沒有就沒有了。
霍宗池坐在他的床邊,想起來,云頌還是沒說他到底出去做了什么,究竟是不是見了某位他親愛的哥哥,聰明地一哭就把事情糊弄過去。
云頌睡著前還握著手機(jī)反復(fù)地找,是不是有被人安裝定位軟件。
霍宗池一定是有病,才會這么對他。
可他雙眼腫脹,眼淚完全關(guān)不住,幾次深呼吸以后想到他從頭到尾對自己的放棄,辛利宣也好今天見過的女生也好,總之就是輪不到自己,又開始哭。
太沒出息!
像回到多年前,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豐沛的情感重新回來,還是可憐那些沒被解釋過的答案今天才拿出來講,莫名其妙的他就是有一股傾瀉的沖動,受過的委屈也想過在那一刻爆發(fā)。
但是沒有。
看見霍宗池在他走來走去,想要遞紙又拉不下面子時,哭訴完最大一個誤會的云頌尚且找回一絲理智。
還是想像霍舒玉說的,找個機(jī)會,體面地走。
霍宗池已經(jīng)開始接觸可以結(jié)婚的對象,他們何必再去解釋曾經(jīng)。
云頌邊哭邊打個哈欠,眼淚糊成一片,沒有找到手機(jī)中隱藏的異常,恍惚想到唐田嘯,覺得計算機(jī)專業(yè)的人才一定才能對這類電子產(chǎn)品精通,抽了幾張紙擦干眼淚擤了鼻涕,倒在床頭閉上眼睛。
兩道眼淚流向枕頭,shi得不能再睡,他就抽掉枕頭平躺在床上。
他的確打算去見付景明,硬要爭吵的話也不占理,可云頌又沒跟他說什么,他真的有錯嗎?
霍宗池一出門他就接起一個電話,因為實在是打了很多遍,云頌心里直覺不太好,也想知道這是誰,又是為什么不斷給他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