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池答應下來。
今早出門時,云頌在門口送他,為了國慶第三天下了一場秋雨,天氣寒冷,云頌生了一場病,因為藥物,他睡了個好覺,給霍宗池打領帶的時候打了個哈欠,被霍宗池扣掉十塊。
第四天霍舒玉和林度希上門來,云頌在房間里睡覺。
霍舒玉去病房看云頌,云頌還在睡。
霍舒玉只是站在門口望著,問霍宗池:“他怎么看著……”
霍宗池問:“看著怎么了?”
林景聲跑上了樓,穿過兩人中間聲音響亮地叫了一聲云老師,沒把云頌叫醒。
霍宗池說:“吃了藥,睡得沉?!?/p>
霍舒玉皺眉問道:“你對他做什么了???”
“我做什么都是他自愿的。”
霍舒玉叫林景聲下樓去不要吵他,想起八月底見到云頌還不是這個樣子,清清爽爽的。
霍宗池說:“藥早就買回來了他自己不吃的,他自己要折磨自己,難不成還要我給他把飯喂到嘴邊?”
霍舒玉說沒有人要你給他喂飯,你有沒有想過根本就是你在乎的點跟我說的就不在同一條線上,如果他對你來說這么麻煩,你把他放在這里干什么?
霍舒玉關上門,“宗池,我真的求你了,姐這輩子沒求過你幾次,你別再在他身上花時間了,既然這輩子做不成朋友,少一個敵人就是少個威脅,你放過他就是放過你自己?!?/p>
按霍宗池以往的性格,他可能會斬釘截鐵給出態度,但今天他沉默很多分鐘,沒有給霍舒玉一個明確答案。
霍舒玉說,“你三十多歲了,林景聲過兩年小學都要畢業了,考慮考慮成個家吧。”
霍宗池反問:“你已經放下了嗎?”
霍舒玉問放不下能怎么樣??!沒了的東西就是沒了,孩子沒了是我們沒緣分,我只恨自己沒用。
“他現在這個樣子跟個鬼一樣,遠遙不是勸過你嗎?你怎么就不聽聽呢?!?/p>
“我知道,”霍宗池輕聲說,“就是不想?!?/p>
“你可能有點不正常了,”霍舒玉拉著他的肩膀,端視他良久,悲哀想到是不是她忽略了霍宗池的心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