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有別的事想告訴你。”傅云洲故作輕松地說。“我最近收拾了我媽的東西,發現了幾卷錄影帶……是你父親拍的,不知dao為什么會落在這里。”
“是嘛……”辛桐幽幽嘆氣。“傅云洲,那天傅常修說了一句話,讓我回去想了很久。”
“什么?”
“他說,槍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辛桐抬tou,透過鏡zi看到倚門正瞧向自己的傅云洲。“他是我父親,我期盼了十幾年的父親,可他不是什么好人――這不是一句當時所有人都這樣,當時的世dao就這樣能講明白的。”
傅云洲反問:“有人追究那些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作惡,現在已半截shenziru土的人嗎?”
“所以我也沒辦法去追究你父親,”辛桐平靜地說,“時間過去太久,沒人能審判他了。”
這興許就是她的宿命――好不容易找到了債主,卻發現拿他毫無辦法。
時代的過錯凝成一個人的悲哀。
“你放心,我沒打算追求什么公dao……我湊活著過就行。”辛桐慘淡地抿唇,勉qiang微笑。
傅云洲看著她,“抱歉。”
“這種廢話,不必再說了。”辛桐淡淡dao他快要被她一句一句地拆散架了。
“就這樣吧,今晚我去客房睡。”她說完,側shen從傅云洲shen邊經過,tou也沒回地離開。
或許是空調nuan氣太足的緣故,住在傅家的第一個夜晚,悶得不行。辛桐赤條條地蜷在床上發呆,不同的事在腦海沖撞,tou悶悶地痛。
失眠的gan覺仿佛是在zisha。
正當她深陷漆黑時,失蹤已久的江鶴軒打來了電話。剛開tou聽不見說話聲,聽筒傳來嗯嗯的鼻音,像是想對她說些什么但又tou痛地說不chu話。
“寶貝兒,你在哪兒呢?”他低低笑著,抓亂tou發,在狹窄的床上躺xia。
一dao玻璃門隔開廚房與就寢的床鋪,窗簾束起,瞧不見月光。她今早走得急,連被zi都沒疊,團成一堆卷在床上。江鶴軒捻起一n她落在枕上的發絲,輕ruan的發在他指尖搖晃,孱弱又可ai。
“我在家。”辛桐說。
“噓――好孩zi不可以騙人。”他還是在笑,指尖松開nie著的那n發絲。
辛桐皺著眉,柔聲說:“你喝醉了。”
“小桐,我好想你。”江鶴軒忽然說。“我已經嘗試了不去聯系你,徹底從你yan前消失……但好像失敗了,你看,我還是沒忍住an了你號碼。”
辛桐默默地聽著,rou去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