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傳送陣扔了一塊靈石,能看到忽閃忽閃的光亮。
這表示,傳送陣還能正常運行,哪怕真的出了點兒故障,也不影響正常使用,“莫非真的因為時間過久,烙下的印痕出了問題,所以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想不明白,天一道君搖搖頭,捏了一枚追蹤用的飛鶴法符,飛鶴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小圈圈,隨之引頸長鳴,徑直朝向某個方向飛去。
天一道君心思微動,“就在這附近的嗎?”
他這紙鶴尋人得到一定范圍之內(nèi),以方才的表現(xiàn),古都起碼應(yīng)該在幾千里之內(nèi)。
可是他用神識掃過好幾遍,都沒發(fā)現(xiàn)古都的線索,“這家伙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穿山甲一族,喜歡挖洞的同時,也能找到不少寶物,而且古都又甚是愛財,看來這次又有收獲了。
紙鶴不緊不慢地帶著天一道君飛過叢林和亂石,來到一個山洞跟前,在洞口處打著旋,不再進入。
“這意思是,古都就在這里邊嗎?”
神識透不進去,不妨礙天一道君腦洞大開。
最后還是決定要進去看看,搞得這么神秘,莫非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寶?
洞口設(shè)有防御陣法,級別不算太低,卻也難不倒天一道君,“切,還是求了本座!”
確實,妖族乃至于他身邊的這些忠心屬下,所用的陣盤都是那些被圈養(yǎng)的修士的出品,這同時也是天一成為此屆妖皇的一大助力原因。
按照記憶中的手勢,打開了陣盤,天一道君想都沒想地就直接沖了進去。
看到古都正半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天一道君上前一步拍了拍古都的肩膀頭,“搞什么幺蛾子,讓你劫持的那個女修呢?”
古都沒說話,大陣卻在天一道君用力拍下手的那一瞬間,發(fā)生了巨大變化。
只聽得轟隆一聲悶響,大陣數(shù)度變幻,哪里還有古都?
不過是個穿著古都法衣的機關(guān)人,因著之前對古都,對飛鶴,甚至于對他自己本能的信任,才沒有多想。
其實哪哪都透著古怪,比如那只引路尋人的飛鶴因何會在門口盤旋不止,如果能說話的話,肯定會問一句,怎么氣味兒到這里就變動了呢?
因為這么些年以來對古都的信任,因為這些年來,一直的順?biāo)橈L(fēng),天一道君雖加了謹(jǐn)慎,也沒想到,對方竟然用這一招來對付自己。
一拍之下,也就開啟了一個困陣。
是的,不是殺陣,只是困陣,因為不知道天一道君契約了多少人修,留了多少手段。
所以在沒解救這些人之前,暫時還不能將他殺死。
雖說修士神識有限,能夠契約的沒有幾個,在生與死面前也就不必計較那幾個契約者了。
可玉真兒直覺,被天一道君打上契約烙印的,極有可能是他們玉家的嫡脈一支,想起在極域小界,她一個人的形單影只,血脈使然,她沒辦法在明知有挽救的可能情況下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