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虛弱地睜開一條縫,弱弱地問了一聲,“我,我這是在哪里?”
不開口尚無知覺,初一開口就感覺嗓子干澀,如同被刀片割裂般的疼痛。
“娃娃,你是哪一支的?”
“孩子,你父親是誰?”
“你是怎么進入雷海的?在里邊呆了多長時間?”
雜七雜八的問話聲,吵得燃晴腦仁生疼,舔了舔滲出唇角的血漬,吐出一個字,“水……”
小小的身子實在禁受不起,這些昏天黑地的經(jīng)歷。
在尚未搞清楚狀況下,她又成功的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除了窗口不停嘰叫的雀鳥外,竟是出奇的安靜。
微睜雙眸,意識回籠,剛想偷偷打量一下四周圍,便聽得一個驚喜的聲音,“醒了?我去報告族長!”
瞬時,燃晴便感覺眼前一花,一道殘影掠過!
望著屋內古色古香的陳設,無論是視覺,聽覺還是嗅覺,無一例外都在告訴她,這已經(jīng)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時代了。至于她是如何來到了這里,父母是哪個,完全無有這具身體記憶的燃晴,其實也想從旁人嘴中得知一二。
來人很快,依舊是自己迷迷糊糊時見到的那幾個老者。
“別動,躺著說話就好!”
大長老上前兩步,將正欲起身的燃晴摁回床上。
這可是全族人初初升起的希望,小小的一只,怎么能不好生照顧!
燃晴微垂眸子,好吧,剛剛蘇醒過來的她,也不知道如何對待這幾個貌似不凡的大人物。
許是在燃晴昏迷的這段時間里,幾位長老已經(jīng)了解過了她的身世,此次前來,也只是為的確認她如今的身體狀況。
族長跟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羅盤狀的古董,聲音盡量柔和地說道:“娃娃,滴一滴血!”
燃晴眨巴了兩下懵懂的雙眼,心里開始打鼓,這不是傳說中的滴血認親吧?
這么久都沒見到一個與這具身體有血緣關系的親人,萬一與這幫人也沒啥關系,怎么辦?還有管飯的嗎?住宿費和醫(yī)藥費又怎么說?
看出了她的猶豫,長相虬勁的二長老,大臉盤子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一滴就行,不會太疼的!”
呵,她燃晴雖然有個幼兒的殼子,卻是成年人的靈魂,在兩眼一抹黑的地方,她只是有點擔心未知的后果罷了。
四長老用力一拍腦袋瓜子,早知這孩子是個怕疼的,就應該趁著她昏迷不醒的時候抽幾管子血。
三長老最是利索,在燃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刺破食指,一滴血直接滴在那個正滴溜溜亂轉的凹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