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早又愣了一下。
風揚起額邊的碎發,黑儀沖略微彎著腰的木兔笑了一下:“所以更加不能做他討厭的事情了……赤葦也說過不能給被人添麻煩的吧?”
聽見那個在身后默默跟了自己三年的少年的名字,木兔消停了下來,低頭應道:“哦?!?/p>
竟然真的安分下來了……佐久早看著黑儀瘦削的背影,雙眼中的色彩晦暗不明。
古森瞅著黑儀和安安分分彎腰聽話的木兔,在暮色微風中沖佐久早笑了一下,輕聲說:“被救了呀佐久早?!?/p>
佐久早的眉毛擰的更加厲害了。
四人同行了一段路,又在第二個十字路口分開,古森揮著手和黑儀木兔兩人相互揮手告別,佐久早沒什么表情波動地抬手揮了一下。
回程的地鐵慣例是擁擠動蕩的車廂,木兔撐著車壁擋開一小片比較寬敞的空間,黑儀盯著木兔白色t恤xiong口的貓咪花紋看了半天,忽然抬頭看向木兔:“木兔前輩……”
“嗯?”木兔低頭,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黑儀說:“我想養只貓。”
貓貓?木兔低頭沖她笑:“那今天就去買一只!”
“誒——好隨便。”
話是這么說,但木兔拎著裝著貓的籠子從商場里走到家時,黑儀的目光就沒從貓籠子上挪開過。至于千繪那邊,晚上通個視頻電話先斬后奏撒嬌賣萌軟硬兼施就沒問題了。
貓貓是喜馬拉雅品種,毛乎乎的一團拱在黑儀懷里呼嚕,綿軟的肚皮壓在她露出的手臂上,屬于活物的熱度相當明顯,幾十天前她還沒想過她腿上會癱著這么一團軟乎乎的小生命。
就著這樣的姿勢,黑儀拍了張照發給研磨,幾分鐘后她也收到一張照片,是研磨抓著自家貓貓的爪朝鏡頭上懟,他的頭發留長了一些,軟綿綿地掃過肩膀朝外翹了起來。
研磨問黑儀貓的名字叫什么,順帶一提研磨家那只叫kuro,黑尾倒是有吐槽過,但吐槽無效。黑儀想了想,順眼瞟到茶幾上印著柚子花紋的玻璃杯,說貓貓叫yuzu。
睡前和月島千繪視頻通話時,她身后的背景還是白晝,黑儀捏著小喜馬拉雅貓的爪子沖鏡頭揮了揮,掐著嗓子對有些驚訝的月島千繪說:“這孩子是yuzu——”
“初次見面?”月島千繪笑了,“自己都顧不上,照顧得了寵物嗎?”
月島黑儀自信地笑。別提,她還照顧著隔壁那個呢。
月島千繪托著下巴看女兒擼著貓的下巴逗弄,雙眼中是溫柔的笑意:“黑儀,既然決定養了她,就不要辜負這條性命,把她看做家人看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