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內比較好奇的是:“為什么是男排呢?女排不可以嗎?”
“應該可以吧,”黑儀認同的點點頭,但之前接觸的就幾乎都是男排。除了道宮結之外她對女排一無所知,于是摸著下巴回答,“能看帥哥不好嗎?”
嗯,就是這么膚淺的理由。
量山知惠利無語:“膚淺。”
“池面誰都喜歡吧喂,”黑儀指責道,想到排球部那群人,她瞇著眼睛笑了笑,西斜遲暮的紅光被籠在濃密的睫毛和清澈的瞳孔之間,映得人看上去溫柔無比,“那些家伙雖然看著脫線又胡鬧又不靠譜,成天每個正經模樣,但打球的時候可是帥的一塌糊涂。你們沒看過,每一個人都是。”
“那換一個問題,”陣內又問,“月島所說的排球是團體運動,但田徑只是單人運動而已,只有你一個人的話,也可以去東京的。”
黑儀笑著說:“陣內桑這個消極性格之前沒少被前輩吐槽吧哈哈。”
量山:“喂殺了你哦?”
黑儀擺手:“開玩笑——但是現在整個田徑部都和看似平和實則消極的陣內一樣呢。雖然和平常沒什么區別,但那些從地底深處叢生出的藤蔓還是纏住了每個人的腳。”
井闥山在運動社團方面有諸多不錯的隊伍,尤其時男子排球部。但相比之下,田徑部顯得黯淡許多,從前送出過一位成為職業選手的學生,也曾興盛過一段時間。但隨著年歲的推移,逐漸止步在不上不下的地位。
算不上太強,但也絕對不是弱旅,運氣好能成為東京其中之一的代表,在全國大賽中傳入決賽,運氣不好在預選賽中就能被淘汰。
陣內森夏和量山知惠利的前兩屆前輩,皆是興致缺缺地提出全國優勝的目標,在練習賽或是比賽輸掉時自侃自黑,眼中都是不甘心和懊悔。但過于平庸的實力卻容不得那些前輩們又多少陣地可以施展拳腳。
陣內森夏就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送走了前兩屆學姐,在前任部長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成為了女子田徑部的新一代部長。
黑儀指著自己問:“你們都知道我跑的很快吧。”
量山瞇眼:“你不如直接說自己求死,我幫你比較快。”
“好兇哦量山醬。”
“你好惡心。”
陣內對就是要懟上黑儀幾句的量山打出一個問號,然后反應相當平穩:“嗯。”
黑儀掰了掰手指:“我沒跑步的這兩年啊,跟腱斷裂、姐姐去世了、父親入院了、和朋友撕了、和男友分了、還被造謠嗑藥,聽起來是不是蠻慘的?不過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有一群人出現把我朝前推了一把,其中有些人的名字在幾年后一定能被世界知道的。雖然沒有人說什么,但他們的行動在告訴我「去吧,沒關系的」「只要你愿意,你一定做得到」「才能是會開花的」「在年輕的時候能熱愛某樣事物并且給予一定的努力和拋頭顱灑熱血是件多么不負此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