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拿出了那份準備了很久的離婚協議書,直奔沈硯之公司。
推開辦公室門時,我看到沈硯之把許安安按在腿上親吻,那張常年冷漠的臉上竟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寵溺表情。
結婚五年,他連一個擁抱都沒給過我。每次同房都是他想要就要,完事就轉身離開,連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給我。
可現在,他卻把許安安摟在懷里親得難舍難分。許安安紅著臉錘他的胸口,而他竟然縱容地摸著她的頭發。
這個動作,他從未對我做過。
“安安生理期來了,”他頭也不抬地對我說,“你去給她買些衛生用品。”
我這才注意到,許安安腰上隨意系著的,是沈硯之那件價值六位數的高定西裝外套。
突然想起上個月生理期發高燒,我虛弱地拉住他的衣角,他卻冷漠地甩開我的手,“不舒服,找醫生?!?/p>
我拎著購物袋回來時,許安安已經進了洗手間。我靠在門邊的墻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突然,一團濕漉漉的東西砸在我臉上。刺鼻的血腥味頓時彌漫開來。
“哎呀,不好意思呢?!痹S安安甜膩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清秋姐姐,麻煩幫我洗一下內褲吧?!?/p>
她頓了頓,語氣更加得意,“沈總特意交代的,說我這雙手要留著伺候他,不能沾水呢。”2
我沉默地洗完那件污穢的內褲。
沈硯之坐在沙發上,指間纏繞著一條蛇,另一只手端著紅酒。
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和他養的冷血動物一樣,沒有溫度。
“簽個字吧。”我把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
我看著他冷漠的側臉,突然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聽說他童年遭遇時的心疼。
那年綁匪撕票了他哥哥,只留下他一個人。
我曾天真地以為,我能溫暖這個傷痕累累的靈魂。
他抬眼,那雙總是冰冷的眼睛里滿是嘲諷,“這么著急?行啊,醫療團隊可以回去?!?/p>
他指了指縮在沙發角落的許安安,“不過,你得先給安安道歉?!?/p>
我沒有猶豫,直接跪在了許安安面前,“許小姐,對不起,我妹妹說錯了話。”
沈硯之突然皺了皺眉。
向來逆來順受的人,此刻跪得太過干脆,眼里竟看不出一絲屈辱或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