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塵伸手胡亂摸了下夏銀燭的頭,安慰道:“我知道,那并非你本意,我也沒有生氣。只是……剛剛打的那一架不太光彩,有損你我顏面,忘了也好。”
夏銀燭半信半疑問:“就這個(gè)事?當(dāng)真?”
凌玉塵沒好氣道:“我騙過你嗎?”
夏銀燭老實(shí)搖頭:“沒…沒有,你沒生氣就好。”
“他不生氣,我氣!”
南留君人未到聲先到,聽到這個(gè)聲音,那深埋于心的恐懼再次破土而出。夏銀燭此刻才意識到,當(dāng)初對南留君的恐懼沒有消失,只是被夏景之給強(qiáng)行埋起來了。如今挖出來,比當(dāng)年只會多不會少。
因此南留君過來時(shí),看到的就是躲在凌玉塵身后……跪著的夏銀燭。
南留君:“……”
出息。
…
看著躲在凌玉塵身后的夏銀燭,
南留君沒好氣道:“怎么?還這么怕我?”
夏銀燭抓著凌玉塵的衣袖,不敢回話。
這樣的語氣,能不怕嗎?
當(dāng)年夏銀燭在素月山,南留君一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就意味著接下來他要遭受一頓毒打。此后很長一段時(shí)間,
但凡是個(gè)人用這種語氣跟夏銀燭說話,
他都條件反射要跪下。
“師父。”凌玉塵護(hù)著夏銀燭開口道,“銀燭他不是有意要放火燒山,此事錯(cuò)在我,是我沒及時(shí)阻止他。師父若是要罰,罰我便是。”
“那怎么行!”夏銀燭忙道,
“放火的是我,
哪有讓你替我挨打的道理?要打打我便好,我又不是沒挨過打。”
南留君扶額:“我又沒說要打,你們怎么還爭上了?真想挨打就一塊滾過來,
我公平對待。”
聞言,
兩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真出息。
南留君看著恨不得連成一體的兩個(gè)人,
不禁反思她究竟是哪一步教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