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砸的是頭啊…看來氣得不輕。”仙尊饒有興趣道,“朝卿,快,上茶。龍井碧螺春都行。”
他身旁被喚作“朝卿”的女子頗為無奈:“仙尊,這個季節(jié)沒有龍井和碧螺春,熱水要不要?”
“哎呀什么都行,快點,要開始了?!?/p>
粉衣女子很快將熱水遞上,仙尊接過杯子剛抿了口水,凌玉塵便開口了。
仙尊滿意點頭:“嗯,還好趕上了?!?/p>
仙界大事小事幾乎都由凌玉塵負責,而仙尊就是一個吉祥物。每次晨會,都是凌玉塵在下面訓(xùn)人,他在上面喝茶看戲,等凌玉塵訓(xùn)完了再開口打圓場善后。
此刻凌玉塵在底下五差別攻擊著所有人,從他們交上來亂七八糟的奏書報告到經(jīng)卷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申請要求,最后擴展到眾仙看不見任何未來的前途。
“總之,靈獸崖的靈獸過來踩幾腳踩出來的奏書都比你們寫得要好,我給你們?nèi)鞎r間回去重寫,再寫不好,我不介意出手幫諸位毀了在人間的神像供奉,放諸位下界重新做人。”
眾仙被凌玉塵訓(xùn)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他是真的能干出來。
夏銀燭的師父,也就是上一任夏宮宮主,自來到仙界沒有交過一次奏書,連晨會都不常參加,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是飛升來做仙的,不是飛升來給人干活的。
凌玉塵被他氣得不行,一度想廢了他讓他返回人間學(xué)習(xí)如何做人,沒少毀他在人間的神像供奉。可他仿佛不需要這些供奉,無論凌玉塵毀多少,他的實力都不受影響。
兩人同時位列四宮,實力本就相差不大,凌玉塵奈何不了他本人,只能受著這個氣。
而就在他要受不住的時候,他卻突然退位返回人間,并拉了在人間的徒弟上來頂替他的位置。
因此夏銀燭飛升完全是硬趕鴨子上架,他今年過了年也才十八,連冠都沒及。凌玉塵雖看不慣他師父,卻也不會為難一個連及冠都沒有的孩子。
見時機合適,仙尊放下茶杯,打圓場道:“好了玉塵,奏書而已,不必那么放在心上。回頭再有不合格的,直接扣月俸就是?!?/p>
眾仙:“……”
仙尊您見死不救就算了,怎么還補刀啊!
此想法正合凌玉塵心意,仙界的開支逐月增加,再不控制問題就大了。但如果直接言明,眾仙難免會心有不滿,而由仙尊說出口,將節(jié)流開支和奏書不合格聯(lián)系到一起,眾仙就沒法說什么了。
因為靈獸崖靈獸來踩兩腳確實都比他們寫得要好。
與凌玉塵打完配合,仙尊又看向夏銀燭:“你師父走前跟我交代過一句,你叫夏銀燭?”
夏銀燭行禮道:“是,夏銀燭見過仙尊?!?/p>
“不用那么客氣,仙界沒這些規(guī)矩的?!毕勺鹦Φ?,“你師父位列四宮宮主,是仙界很重要的位置,你知道嗎?”
“嗯,這個師父與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