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寫書呢?”
“看書。”
安魚信:……
安魚信想問小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對上小丫頭面無表情的臉,又覺得這人可能是個榆木腦袋,怎么都撬不開的那種。
安魚信放棄和小丫頭聊天了,往旁邊挪挪,重新湊到蕭南風身旁。
倆人寒暄已畢,不再說著那些文鄒鄒酸掉大牙的話,安魚信于是也不排斥了,安安靜靜探著腦袋聽。
“你愿意同我進府見和陽王么?”蕭南風問。
林二小姐抬頭想了會兒,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底閃著安魚信看不懂的暗光。她道:“愿意。”
“只是有些事,需要您幫我。”頓了頓,她又說。
林二小姐全盤托出了她的計劃。她現(xiàn)不是林二小姐,而是帶發(fā)修行的檻外之人。她的這部書也不全是杜撰,而是走南闖北這么些年的所見所聞拼湊而成。
“我不能只是普普通通的修行之人。”林二小姐聲音很沉,“我身上須得帶著些旁人摸不透的東西。”
蕭南風陷入沉思。
“也罷。”半晌后,她抬起頭,“明兒我不帶于葳蕤上街,你跟我去,去道觀找仙人。”
安魚信沒聽懂林二小姐的話,但聽懂了蕭南風的這句,眼睛一時瞪大了:“你之前說的,在道觀被仙人點化,是真的?”
“為娘何時騙過你?”蕭南風朝她眨眨眼。
安魚信覺得蕭南風和林二小姐在密謀什么了不得的事,一句話拆成兩句說,兩句話還都是啞謎,聽得自己腦殼更疼了。她扭頭還想找小丫頭聊天,目光滿院里掃了一圈,卻沒見到那小小的人影。
再扭過頭時,蕭南風她們的對話已然到了尾聲。
“我明兒辰時來。”蕭南風說。
“多謝。”林二小姐笑道。
——
安魚信不知道林二小姐在仙人處經(jīng)歷了什么,反正她趁著林二小姐進府前再次爬墻頭去找那人玩時,直覺那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但她也說不出哪兒發(fā)生了變化,五官未變,身形未變,若硬要說,就是身上多了點“氣”。
一種遺世獨立的氣。
她問林二小姐明兒見到和陽王打算說些什么,林二小姐說“唱戲”。
安魚信知道這唱的不是普通的戲,修行之人自然不能畫個大花臉在臺上咿咿呀呀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