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了她的手心里。
安魚信低頭一看,是一張拍立得相片,畫面中的自己正閉著眼,
對著蛋糕上的蠟燭許愿。火苗在燭尖跳躍,
女孩頗有起伏的面部線條在暖光的映照下顯得柔和而含情脈脈。
是兩年前的九月三十號凌晨。
她心內一動,
收起相片,瞥了林溪橋一眼,也不說話,自顧自向外走,腿腳倒騰得飛快——
險些一頭撞上了剛回來的李付。
“喲。”李付笑道,“什么事這么樂?”
安魚信:……
好嘛,自己又咧著嘴笑成傻子了。
林溪橋快走幾步出了門,又快走幾步趕上她,拍拍她的肩,笑著問:
“這么急著見學弟學妹?上課鈴還沒打呢。”
“是啊。”安魚信隨口說,“把你的小朋友們拐幾個走。”
“拐走做什么?”林溪橋問。
“賣了賺錢。”
“很刑。”林溪橋笑道,“然后我就因為上學期間學生無故失蹤而被停職了。沒關系,我到時候去自首,替你坐牢,不會讓警方抓到你的。”
出來接水,不經意間聽到倆人對話的薛文:……
37度的嘴是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笑話的?
安魚信語言組織能力究竟也不是很強,但好在幽默感還未被生活完全磨平,經驗分享做得倒也不算賴,反響很好,講完后掌聲雷動,又被臺下的小朋友們催著要微信。
林溪橋就在教室后頭笑著看熱鬧,見安魚信看過來便彎彎眼睛。安魚信努努嘴,表示“你的小朋友們你不管管?”,林溪橋挑著眉,表示“你自己做主”。
安魚信對上女人盈滿笑意的眉眼時有些無奈,念頭一轉起了壞心,朝臺下笑笑,說:“找你們林老師要我微信。”
臺下的頭跟追著太陽跑的向日葵似的,齊刷刷轉向教室后頭。林溪橋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說:“行吧,等我回去,把她名片推到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