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信正坐在椅子上朝四面八方晃,
聽罷不干了,半瞇著眼,
直直向前撲去。林溪橋扶住她的身子,又是一聲輕笑:“就困成這樣?”
安魚信不說話,
眸子抻開了一條縫,
乜斜著望向女人。
“行吧。”林溪橋有些無奈,嘆了口氣,
說,
“那我?guī)湍阍俅禃骸!?/p>
安魚信滿意了,
撐著椅子重新坐直身子。
呼啦啦的風聲重新在耳畔響起,頭發(fā)被輕柔地順著,
安魚信只覺得背后的人溫柔的不像樣,
自己被暖烘烘的香氣浸潤得愈發(fā)困倦。她神思已經(jīng)有些恍惚,
忽地就飄到了小學時媽媽給她吹頭的時候。
但那時候的媽媽沒有那么溫柔。
林溪橋吹著吹著似乎又說了句什么,
安魚信沒聽清,
慢吞吞回過頭,
問了一嘴。
“我說吹得很干了。”林溪橋關掉了吹風機,對上安魚信沒完全睜開的眼,笑道,
“可以睡覺了。”
安魚信已然困得找不著北,
攥著林溪橋的胳膊立起身,
在身后人的注視下?lián)u搖晃晃往臥室走,走到床邊直接撲了上去,呈大字趴到了被子上,然后扒著被子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