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信那頭的陶瓷燈本就沒開,
這頭滅了,
室內轉瞬陷入昏暗。
“睡吧。”林溪橋低低笑了聲,
也扯著被子往下鉆,
平躺進被窩里。
安魚信把林溪橋的手拉過來,環住了自己的腰,往她懷里拱拱。她忽地想起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是她第二次和林溪橋同床共枕,
第一次在女人的懷里睡覺。
那時候的腦子在夜色的熏染下有些昏沉,
差點干了壞事,不過身側人倒是還保有幾絲清明,是故自己并未得償所愿。
她的手指不自覺蜷了蜷,忽地想,現在似乎可以繼續當時未完的事業。
想著,熱血上涌。她放在女人腰上的手不動聲色地往回收,慢慢上移,直至覆上了那片柔軟。
徐徐的心跳隔著極薄的布料透過來,手下溫軟的觸感異常明晰。她燙手似的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爪子,頓了頓,又重新覆上去了,卻沒敢再動。
她高估了自己的臉皮與膽量,僅僅是覆手其上,她便感覺自己心如擂鼓,直直沖向嗓子眼,高唱著“向往自由”。
“手感挺好?”
林溪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在過于沉靜的夜色里煙花般炸開,驚了她一跳。她觸電般收回手,嘴有點不聽使喚,像是剛安上去,說話咬舌頭:“是、是還不錯。”
林溪橋沒說話,只是攬著自己腰的胳膊往回收了些,將手放到自己腰上,又略略使了點勁。酥酥麻麻的感覺沿著神經穿至四肢百骸,安魚信禁不住輕哼了聲,說:“癢。”
眼睛并未完全適應黑暗,兩眼一抹瞎,只能勉強看見人與物的輪廓。她眼睛向上瞥,看見了林溪橋頓挫的面部線條,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清,包括那雙桃花眼里的情緒。
她不知道林溪橋看沒看清她的臉,反正腰上的那只手松懈下來,又往外滑去,胳膊重新攬上了自己的腰。
異樣的感覺消失了許多,只剩一絲絲殘存的錯覺,輕輕刺激著腰上的軟肉。
錯覺敵不過席卷而來的困意,白天的運動量成了睡眠的催化劑。安魚信在耳畔規律的呼吸聲中安下了心,一夜竟不知所之,囫圇入夢,一覺到天明。
——
安魚信和林溪橋飛機起飛時間相差不過倆小時,干脆一同去機場。走時她倆又去探望了一趟江晉月,卻是傅深拿著校園卡放她倆進校園,又一徑帶她倆到了江晉月的專業教室。